继续活下去的礼物。
那天他对猫说了很多话,他很久没有开口说话了,说起话来颠三倒四与词不达意的,但那有什么关系,猫听得懂,它看着徐子良,眼睛认真的盯着徐子良,专注地听他讲,虽然徐子良讲的那些话乱七八糟没有一点条理。
“叫大晃这个名字不介意吧?这是我之前养的猫的名字,它和你长得很像。”徐子良微笑与讨好的对猫说。
猫缓缓眨了一下眼睛。
徐子良就当这是认可了。
“那么就叫大晃好了,可你是从哪里进来的呢,是隔壁家的猫吧?”想来想去,之前为了防老鼠再进屋,厨房的窗口他已经用砖堵死,猫唯一进来的路,就是与隔壁相通的阳台。阳台之间的隔断处有一块不足十厘米的突出水泥块,猫大概从那里翻到他这边的。
没想到大晃给徐子良来了一个现场表演,表演它是怎样进来的,它重新跳上窗台,然后纵身一跃,两只前爪用力扒住窗外防盗窗的铁条,身子向上用力一窜,它竟然跳到楼顶的房檐上,接着它的身影消失在徐子良的视线里。
原来是从顶楼溜下来的,这个高度,真像耍杂技一样,如果技术不好,一个失爪,还会从窗台上掉下来呢。
不过,这就离开了吗?
它一定失望了吧,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病怏怏的,游走在死亡边缘的人类。
徐子良很失望,刚刚有一个同伴的欣喜,瞬间就消失了,落差感不仅仅是失望,还有浓厚的,失去后的惆怅。
徐子良翻了一个身,用身子的另一侧睡,身体太瘦了,虽然床垫还算柔软,但还是因为他太过于瘦弱,而感觉到骨胳久挨床垫后产生的疼痛。
豌豆公主应该没他那么瘦吧。
豌豆公主是矫情,他是真的很疼。
所以换一面,可以两边轮流疼痛,对身体很公平。
猫不会再来了吧?徐子良脑子里满是橘猫坐在窗前洗脸的样子,徐子良闭上眼睛,打算忘记这一切好好休息。
但他很快睁开了眼睛,他意识到一个问题,很严重的问题,吃光了这包麦片,家里连一粒米都没有了,可身体条件,还不允许他外出寻找食物。
于是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不管怎样,得尝试着走出门寻找食物,不然他很快就会迎来饿死的结局。
生存很难,难于登天,但徐子良还不想死,他闭起眼睛,酝酿着行走的力气,可他虚弱到呼吸都那么吃力的程度。
是不是死期到了?徐子良沮丧的想,这一天迟早都要来到的,现在是时候了。
喘出的每一口气都很轻很轻,躯体已经很疲惫了,灵魂就要轻装远行了。
昏沉中,徐子良渐渐失去意识,直至再次醒来,徐子良又看见了猫。
徐子良给它起过名字的猫。
大晃竟然又回来了。
它安静地趴在徐子良的枕边,见徐子良醒来,它张开大嘴打个哈欠,就好像守护了徐子良很久,所以疲倦了一样。
看到大晃,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徐子良撑起身子坐了起来,这时徐子良的手碰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徐子良吓了一跳,发出低低的惊呼声,是一只死去的老鼠,居然还很肥的样子,不过很新鲜,刚刚死去不久。
大晃看着徐子良。
从大晃的眼神里徐子良明白过来,这是它带给他的食物,也许是看到徐子良饿到无法下床,所以出去抓了一只老鼠回来给他吃吧。
大晃希望徐子良活着,像它一样好好的活着,这个想法从徐子良心里一闪而过时,他鼻子突然一酸,有感动,有意外,也有获得生存机会的欣喜。
鼠肉可是能够救命的,徐子良站起来,虽然双腿哆嗦,但还是在努力活下去的信念支撑下走到厨房。
已经是下午,徐子良打开窗子,在盆子里用树枝升了一堆火,老鼠软塌塌的,新鲜的就像抢救一下还能活过来似的,徐子良没打算抢救它,将扒了毛的老鼠包进铝箔纸之后放在火里烤,没过多久,鼠肉的香味在屋里散发开来,被烤肉香气唤醒的饥饿感,就像失控的野马在徐子良的胃里奔腾,如果再不进食,徐子良的胃都会被它踏穿孔,感觉差不多的时候,徐子良不顾铝箔纸的滚烫,呼呼有声的开始进食烤好的鼠肉。
快吃完的时候,徐子良才想起老鼠是大晃抓来的,可他吃的太急,居然没有喊它来一起分享。
大晃蹲坐在厨房的门口,一直看徐子良狼吞虎咽的样子。
“你也来点?”徐子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