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大晃不计较这些,它闻了一会儿毛线团,又开始舔它的爪子,舔完左爪再舔右爪,接下来是后背和屁股,这顺序可一点也没错。
“如果我能学会你这个本能就好了。”徐子良羡慕看着大晃舔毛。
徐子良身上的灰垢,足以形成一层薄的铠甲了,小刀划过只会割开一层灰垢的程度。
缺水,有限的水要保证饮用,进入初冬以来没下过雨,沙尘暴倒是来了几次,天气的反常已经成为常态,没有洗澡的机会也是常态,真羡慕大晃,也恨自己没能进化到这么优秀的一步。
又等了一会儿,感觉到那几个人不会折返回来,徐子良这才带着大晃离开。
来都来了,看到大晃对毛线团很感兴趣的样子,徐子良有了一个想法,亲自动手给大晃织一个用来保暖的围巾或者披肩。
当然,编织对于徐子良来说,有一定的难度,但徐子良也知道围巾和披肩是编织里最简单的,他深信自己能做到。
为了对大晃的那份爱,他也能做到。
徐子良选择了一些大晃中意的,奶白色的细线,不过徐子良感觉,只一种颜色实在太单一,于是他又拿了一些大红色的细线,冬天这种颜色光是看起来就有一种非常暖和的感觉。
大晃配合的跳到了他的背包上。一人一猫,合作已经达到了一种非常默契的程度。只是一个普通的眼神,或者是一个简单的手势,大晃就会明白他的意思,并且随之完成。
徐子良从没把大晃当成一只猫。
是伙伴,是亲人,有时就像他的孩子。
虽然他没有做过父亲,但是和大晃相处的感受,一定是一个做父亲的感受。
末世里已经找不到什么药物。
当徐子良的精神世界生病时,大晃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药物。
徐子良的颓靡,徐子良的不振,还有曾经一段时间挥之不去的轻生念头,这些都让大晃的到来给打消了。
不是每一个幸存者都会有这样的幸运,所以,不幸的世界里,徐子良还是幸运的。
带回了毛线,却忘记带回毛线针,徐子良又回去找到毛衣针,编织指南是在书店里找到的,为了给晃晃亲手织件围巾,徐子良可是费尽心思。
按照书上的步骤,徐子良用线起头开始进行编织,他从最简单的织围巾开始,初拿毛衣针的手是那么的笨拙与不听使唤,但渐渐的不再笨手笨脚,亲力亲为让他认识到,其实编织这种活对男人来说也没什么难的。
同时开始在家里进行迎接冬天的各种布置。
装上厚的窗帘,窗帘是在寻找食物时从一家别墅里拆来的,厚且沉重,料子看起来就很不错的样子,价格大概也不会便宜。
不过他考虑的并不是窗帘是否昂贵,只是觉得这种厚度的窗帘适合遮挡住冬日的风,总是有一些风从窗户缝隙里穿进屋子里,即使躺在床上盖上棉被,也能感受到风像带着小刀的刺客一样在室内横行。
装上了厚重的窗帘,原本暗沉的房间顿时有了一种气质。
大晃嗅着窗帘,忙着钻进窗帘里,又从窗帘的底摆钻出来,窗帘上陌生的气息让它感觉很新奇,它立即有了猫的调皮样子。不过徐子良猜想,大晃那么亢奋的真正原因,是这户人家之前也养过猫,窗帘上留下了猫的气味,所以大晃才这么好奇。
好心情就会有好运气。
徐子良在一所小学的宿舍里找到了真空包装脱水馒头。
宿舍的书桌抽屉里有本记账本,徐子良随手翻了翻,字迹歪歪扭扭,文化水平不高,内容都是每天进菜的记录。
住在这间宿舍的主人,原来是学校食堂的工作人员。
也不知道他人如今怎样。
脱水馒头是用胶带封在铁架床的床板下面,这个地方还真不容易发现,本来徐子良也是没抱什么希望的走进宿舍里,是大晃先发现的,它钻进床底,他俯身喊大晃出来,这才一眼看见床板下胶带封着的包裹。
徐子良将床板翻了过来,又非常小心取下包裹,不排除包裹里有危险品的可能,拆包裹时徐子良还挥挥手让大晃走远一些。
大晃不屑于徐子良的谨慎,就像一个不理解老父亲苦心的孩子,它跳到窗台,看着校园的荒芜与寂静。
曾经那么多的孩子,他们都去了哪里?
徐子良用小刀拆开的胶带,凭借这几年寻找食物的经验,徐子良的心有了一种明确的欣喜感,一定是食物,徐子良感觉到。
是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