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摸不清叻,只是我家子不爱说话,所以显得比较冷漠。」
司机点点头,「烟我不要,你拿走,你和肖家那闺女的事情,我们从没往外说过,也不会说。」
售票员在旁边补充一句:「我公婆都是退休老师,我家子打小成绩不好,但佩服你们这样的人。」
拉扯几回合,见对方坚决不要,李恒沉思片刻,拆开整条烟,拿出两盒给对方:「算我的喜烟,叔叔你不要再拒绝。」
这回退伍老兵没拒绝,接了一盒。
又在路边闲聊了几分钟,才各自离开,回去的时候李恒没有经过老车站,从旁边田间小道绕到了粉面馆。
他之所以这样做,就是避免正面撞着魏诗曼。
没得说,他还真猜对了。
魏诗曼踩着点从邮局出来,见面就和中班车夫妇打招呼,然后就是开启了一系列套话之旅。
结果嘛
结果当然是可想而知咯,啥都没问出来。
售票员还煞有介事八卦:「诶,诗曼,你们家姑娘是不是太清高呢,这几年我就没看到她和那李恒说过话,两人是不是有什麽过节?」
魏诗曼松口气,失笑道:「她呀,打小就跟孔雀一样骄傲,不太爱和男生来往的,倒是和应文丶肖凤处得非常好。」
售票员点头:「这倒也是。说起来他们一行人马上就都是大学生了,成了人中龙凤,我真是羡慕你有个这样好的女儿,眼馋得紧。」
这夸赞的说到魏诗曼心坎里去了。
她这一生啊,有两件事值得骄傲,嫁了个疼她的老公,生了个漂亮的女儿。
尤其是女儿,可以当得起她人生最完美的作品。
回到粉面馆,李恒向老板娘要了一个乾净的尿素袋,把东西装里面扎紧,绑在自行车后座,然后向老板娘道声谢就焦急忙慌往村子里赶。
这个点了能不焦急吗?
一个人咧,等会要过三里无人烟的坟场,光想想心肝就在发颤。
自行车下来的时候还挺管用,几乎不用踩踏板。
可他娘的回去就惨了哇!起码有三分之一的路是上坡段,其中大部分踩不上,只能推着走。
好在坟场处在一山坳坳,路虽然转弯多了点,两边的树木密集了点,阴森了点,但好歹李恒一路唱着歌也是趟了过去。
不过后背全湿透了,天灵盖现在都他妈的是凉的。
暗暗思忖,以后天黑了再也不一个人走夜路了,即使有微微月光,可贼鸡儿吓人。
「满崽,你怎麽才回来?」
田润娥来村口接了,正和两阿嫂在石拱桥上坐着聊天,见儿子出现,立马走了过来。
李恒说:「镇上遇到了老同学,就多待了会,老妈你以后不用来接我,我都这麽大了,还能丢了不成?」
田润娥看眼他冒汗的额头,温温笑道:「妈也不敢去下面坟场接你,就只能坐在这乾等了。」
李恒索性也不骑车了,下车陪着母亲边走边说。
快要到十字路口时,突然有一阵阵激烈的争吵声传来,「老妈,是谁在打架?」
「还能有谁,三大恶霸了,分田没抽到好签,都想要河边那块秧田,从下午打到现在一直没消停,你爸和村干部都被请去当和事佬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调停好。」田润娥如是说。
上湾村有三大恶霸:
一个刘姓杀猪佬,脾气暴躁,动不动喜欢拿杀猪刀,惹火了总是追到别人家里乱砍一气。
第二个是阳姓恶霸,继承了父辈的土匪习性,能肩挑450斤,双手能举碗口粗的树过头,平素经常一个人单挑别人家一家子男人,离谱的是还总能赢,匪气十足。
最后一个是邹姓瘦老头,常年在山里行走打猎,单挑不厉害,但喜欢放冷枪,经常猎枪不离身。如果得罪了他,嗬!那就祈祷别在荒郊野外碰着了,不然高低给你来一枪。就算没打到你,也保准吓死你。
李恒好奇问:「三大恶霸斗起来,谁赢了?」
田润娥摇摇头:「邹老头被另外两个摁在地上把脸都打肿了,估计他咽不下这口气,满崽,往后出门在外要小心点,免得被误伤。」
回家端一碗饭,李恒特意去现场看了看,结果发现邹老头已经回家了,那丘上好的秧田也被另俩恶霸瓜分了。
不过这场斗争显然还没结束,凌晨三点过,几声尖锐的声响把整个上湾村都给惊醒了。
伴随着女人的哭诉才晓得,那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