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女士在一旁摇了摇头，看着着三四十位痛苦崩溃的信徒，也陷入了和张凡一样的烦恼，模拟中的‘信仰npc’可不会有这样的表现，而且自己最为看重的‘核心信徒’竟然也有要随之崩溃的趋势。
哭嚎声、叫骂声、乞求声就像一盆凉水一样浇在张凡的头上，让他回想起了曾经的生活。
如果是曾经宅男一样的自己没有任何的‘超能力’，恐怕也会像他们一样吧，或许更不堪？
张凡的几位信徒反而没有那么多的感想，如果连死亡都不复存在，恐惧有用什么意义呢？
风暴女士也尝试安抚他们，许诺给他们力量和安全，这才让崩溃的众信徒稍稍安稳了一些，不过‘安抚’的同时还掺杂了一些小小的精神手段。
张凡忻忻的从天空中降落下来，对这样的问题他也没什么办法，习惯了高执行力高精神强度信徒的他从未想象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难道这才是真正的‘正常人’？”
张凡的心中不禁升起了这样的疑问，让他自认为能广收信徒的想法也削去了几分。
就连最开始崩溃的那位西装男也恢复了理智，虽然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风暴女士加料的‘特别安抚’。
在稍加准备后众人终于按照原计划踏上了前往‘安全区’的路程，朝着在没有传送时就已经确定的路线走去。
在平静的赶路时间里，张凡命令陈风使用无风战舞包裹着风暴女士以及他自己，询问了为什么她的信徒会有这样的反应，而风暴女士也不清楚，只是说出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猜测’
“我猜可能是他们在试炼世界归神的数量太多了吧，原来我可是带来了一千名七级以上的信徒呢。”
“归神？”张凡发现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字眼，有着一面之缘的诡诈神子好像也说过这句话，而这个字眼大概率就是“死”，这让张凡明白了他们的恐惧是为什么了。
死亡率高达百分之九十，而且从剩余的信徒数量来看，风暴女士根本没有‘浪费’宝贵的积分去复活自己的信徒。
虽然复不复活信徒算是神明自己的事情，但张凡还是忍不住的问到：
“为什么不把他们复活呢？这样不会增加他们的安全感吗？”
风暴女士的脾气在面对盟友时一向很好，可张凡这种‘常识性’的问题还是让她有些不明所以，不过因为张凡的天选者身份，风暴女士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当然是为了积分啊，复活一个信徒可是要消耗10点积分的，如果是完美复活更是要消耗100点，只要不是转职之后的信徒基本上不值得消耗那么多积分，性价比太低了。”
张凡在获得了意料之中的答案之后反而有些后背发凉，原来生命在‘真神’的眼中是用‘性价比’来衡量的，还没能完全适应神明身份的他总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可若果同样的问题摆在张凡的面前，恐怕他的行为会和风暴女士一样吧，但是这样的答案却更加的令人恐惧。
“原来李羡仙的担心不是无的放矢……”
在张凡的思考中，赶路的时间也风平浪静的过去了，一道屏障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淡白色的光芒使得屏障内的情况被遮盖了起来，柔和的光线中仿佛隐藏着一只择人而噬的魔鬼。
而众人中有不弱战术素养的占大多数，面对未知都不会傻傻的靠上去，虽然目的地就在眼前，反而却停在了终点站前。
“你去试一下，你不是女神亲封的七武海吗？怎么像个怂包一样？（英语）”
“你个废物才应该去探路！万一敌人有埋伏让我死在敌人的陷阱里，靠你个还在吃奶的排骨去打仗吗？（英语）”
…………
各种怂恿和鄙夷的话在风暴女士号召信徒去探路后从他们的口中冒出，却没有一位挺身而出的‘英雄’
张凡看着他们一副互相推搡的样子，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怒气，如果没能理解他们在说什么还好，在听到他们的话之后那股怒火终于凝成了实质。
“陈风，让这群废物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信徒！”
陈风在收到命令之后瞬间消失在原地，不但悄无声息，速度还快的离谱。
而正在推搡的那些信徒们却说不出话来了，仿佛被张凡的话戳中了心窝子，各种各样的语言都被咽进了肚子里。
但还是有一位络腮胡大汉受不了这样的挤兑，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一路上推倒了好几位刚才喊的最凶的几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