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罗刹现,方玉飞死
教主?
什麽教主?
众人闻言,齐齐吃惊,即便是宫九,也惊讶的抬起头来,看向窗外。
从孤松口中说出的教主,普天之下当然只有一个,那就是威震西域三十年的西方魔教教主,玉罗刹!
但玉罗刹不是死了吗?
在他活着的时候,中原群豪丶漠北马匪丶藏边喇嘛,无人敢窥西域,坐断河套走廊三十年,垄断丝绸之路的暴利,西方魔教可谓是如日中天,富可敌国。
在西方魔教的威势下,天山派和昆仑两派可谓是衰落到了极点,近乎封山,中原武林已经二十多年都没有见到两派弟子活动了。
虽然黑虎堂的飞天玉虎和玉罗刹并称「西北双玉」,但真论及威势,所有人都知道,西方魔教不入中原,是因为忌惮整个中原武林而不愿入关,但黑虎堂不出关,则是因为他真的出不去。
没人怀疑当年的飞天玉虎确实是顶尖高手,但也没人怀疑飞天玉虎和黑虎堂绝不是玉罗刹和西方魔教的对手。
玉罗刹的势力之盛,名声之响,说他是悬在中原武林头顶三十多年的一柄利剑,也无不可。
所以陆小凤才会一听到玉罗刹之名就悚然动容,在见到岁寒三友之后就老老实实的跟他们去松花江取玉牌。
西方魔教和外强中乾的青衣楼丶神秘莫测的红鞋子还不一样,人家真的是坐断一方的庞大势力。
但是!这里就到了但是!
玉罗刹的确是武林中百年难得一出的绝世奇才,西方魔教也是威震西域的庞大势力,只不过……
西域终究国多族众,势力众多,人心复杂。
他若是活着还好,但他一旦死了,若是继承人没有如他一般的武功丶心计丶魄力,那西方魔教的分崩离析,就是可以预见的事。
所以岁寒三友才起了异心,蓝胡子才生出野心,贾乐山也有了自信,方玉飞也有所觊觎,就连宫九都自信满满的出现在这里。
只要能拿到罗刹牌,就能从西方魔教这块超级大蛋糕上,切下来属于自己最肥厚的一块。
但是……
孤松竟然喊出来了一声教主?
什麽情况?
难道玉罗刹还没有死?
还是有人冒充玉罗刹,孤松在身受重伤,心神失守之下认错了?
除了正在做生死搏斗的方玉飞和陆小凤,所有人都看向了窗外,就连花满楼都在一指点翻灰衣人之后,来到了苏少英的身边。
阴云在天,遮蔽月光。
本来就昏暗的天色,又起了一层薄雾,就连挂在四周的大灯笼,也照不到多远。
而就在薄雾中,有一条淡淡的人影,伴随着薄雾,似乎也在飘摇,似真非真,似幻非幻,带着一股摇曳和缥缈的意味。
没人能看清薄雾中的身影,甚至大家都不太确定那是不是一道身影。
但孤松却站在薄雾之前,浑身战栗,双腿抖如糠筛,竟不敢前进一步。
他敢威胁陆小凤,他敢无视苏少英和花满楼,他敢对一剑杀死枯竹的宫九拔剑,但是在面对眼前的这道人影时,他快连站都站不稳了。
「教……教主……」
「你很好。」
雾中人突然出声,声音也带着一丝缥缈,甚至没人能听出声音的年纪,似乎带着二三十岁的轻佻,四五十岁的稳重,六七十岁的沧桑。
「我不动手,你自裁吧。」雾中人淡淡的道。
孤松站在原地,似哭似笑,「教主,属下愿意戴罪立功,那些人都对我教有觊觎之心,其中很有几个高手!」
「我知道。」雾中人似乎在笑,「但你觉得伱立下什麽功劳,才能抵消杀死玉天宝的罪过?」
孤松彻底崩溃。
苏少英回头,看看正在凶猛无俦的方玉飞猛攻下,看似岌岌可危的陆小凤,调侃笑道,「你杀玉天宝的罪过,被苦主父亲亲口洗刷冤屈了。」
陆小凤侧身躲过了方玉飞的攻击,无奈说道,「你有心情调侃我,为什麽不帮一把手?」
「这是你和飞天玉虎的私人恩怨,我们插手不合适吧?」
苏少英笑道,「让我出手也可以,只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一声,方玉飞本是你的朋友,而以你这种与人为善的性格,你为什麽一定要杀飞天玉虎呢?」
陆小凤脸色一僵,一时竟然说不出话。
陆小凤不说话,方玉香却说话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