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杏雨
别说荣正节一脸懵逼,就连掀开了车帘,准备下车的那个女子也僵在了原地。
两人忍不住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脸上的尴尬。
荣正节有心劝铁开诚两句,但前些日子才被教训,后来又见了铁开诚轻松随意覆灭黑杀的武功,如今对这个总镖头是又敬又怕,毫无违逆之心。
铁开诚说什麽,他就做什麽。
所以铁开诚坐回马车说走,他就只能坐上马车打马,有些不好意思的冲着那女子笑了笑,提醒了一声说身后五六里地有个驿站,便驾车离开了。
「总镖头……」
荣正节回了回头,此时马车距离刚刚战场还有一段距离,他还能看到那女子似乎跳下了马车,正在道边踟蹰。
「怎麽,心疼了?」铁开诚问道。
「哪儿能呢!」荣正节立刻否认,但还是说道,「那五六里地很快就走到了,只不过就是不知道那些匪徒会不会去而复返,她一个弱女子……」
「她一个弱女子,若是被那群匪徒再抓住,后果一定不堪设想。」
铁开诚说道,「那些人一定会将她抓回山寨去,扒光她的衣服,将她绑起来或者拴起来,先送给头领玩弄,然后再一个个上去强了她,对不对?」
铁开诚的话,让荣正节的心都快碎了,他也是一个老江湖了,心也很硬,但刚刚那个女子,实在是太漂亮了,能够从心里激发别人的保护欲。
在他心里,总镖头虽然很冷漠严肃,但一向是个心怀正气的人啊,怎麽会……
「所以说,这就是你练武不精的后遗症了,你要是刚刚把那些匪徒全都留下来,不就不会有后续可能的这些事了吗?」铁开诚道。
荣正节:???
铁开诚叹了口气,「咱们向南她向北,也不顺路啊,不过幸好距离驿站也不算远,五六里地,她肯定能在日落前走到的,至于那些匪徒会不会赶回去,就看他们的运气了。」
荣正节都快傻了,「这就是您不理会那个姑娘的原因?」
铁开诚在马车里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淡淡的道,「还有一个原因。」
「什麽原因?」
「我怕会死在她的手上。」
荣正节想了想刚刚那个女子的绝世容貌,忍不住佩服的回头看了看已经紧闭的车帘,「还是总镖头您有定力,只怕很多男人都恨不得死在她的肚皮上呢。」
……
马车继续行驶,当天晚上便找了一处小镇住下。
第二天一早,铁开诚刚刚醒来,就听到荣正节在客栈里叫骂,却是他们昨天寄存在客栈的马匹莫名被人喂了巴豆,此时腹泻腿软,显然拉不得车了。
「就咱们一匹马吗?」
「不是,客栈里寄存的六匹马都被人下了药,这已经是两个月内的第三次了,掌柜的已经去报官了,怀疑是镇里其他两个客栈暗中联手对付他,就看他的地段生意好。」
荣正节苦哈哈的道,「是我照看不周,这镇子不大,也没有车马行,咱们这匹青骢也是上了年纪的老马了,想要恢复可能得好几天。」
铁开诚点点头,此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想要马,估计得去下一座城市了。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从大路上缓缓驶来,然后停在了客栈门口那没有马的马车旁边。
下一刻,车帘被一只青葱玉手柔柔掀开,露出一张宜喜宜嗔的绝美容颜,眉如远黛,眼如秋水,肤如白玉,唇如红樱。
荣正节又愣住了,这正是昨天才见过的那个绝色女子。
「你不是要去北方吗?」荣正节问道。
绝色女子解释道,「昨天遇到匪徒拦路,我们调转了方向。」
荣正节尴尬不已,然后那绝色女子便已经转向了铁开诚,柔声问道,「两位若不嫌弃,可以和小女子共乘一车。」
铁开诚却一点都不尴尬。
之前已经拒绝过一次了,这次伱既然还追上来,那麽发生什麽事,便不是自己的锅了。
「那就打扰了。」铁开诚点点头,看了车夫一眼,然后便上了马车,「老荣,上车。」
荣正节急忙嘱咐了掌柜的照看马匹和车辆,说过段时间会来取,然后便上了马车,但不敢进入车厢,只是和车夫一起坐在了前面。
铁开诚坐在车厢里,鼻尖萦绕着一抹淡淡的桂花香,环视一周,就看到车厢虽然颜色素雅,但却装饰精致,带着些女子闺房的秀气,又透出一抹文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