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往前一挪:“在他们知道自己的存在就是毁灭世界的因素的前提下,他们这么挣扎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学者顾问又在本子上胡乱地涂画着:“如果他们是几个普通人的话,我可以理解为他们因为不知道该干什么所以才试图把【顾问】这一方的人全部杀掉,因为一旦失去这个方向,他们就会陷入绝望和迷茫,他们必须找一个逃避真相的理由。但是那是顾问……不对,顾问也只是一个中学生,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
骨先森说道:“所以,其实只需要把顾问和使徒分开一段时间,就可以延缓世界线崩坏的到来。毕竟现在通讯很发达,包括他们也已经毕业,很快就要到不同的地方去读书,这个所谓的世界末日根本不值得如此大动干戈。但是【顾问】并没有这么做,仔细想想,【他】有告诉过你们如何回到原本世界的方法吗?”
学者顾问涂抹的力道不自觉加重了:“他说,只需要杀掉顾问使徒以后,我们就能自动回到原本的世界……”
骨先森邪笑道:“我可以告诉你一个有趣的事实。【顾问】告诉你们世界的毁灭是因为唯心的吸引力把多个世界线叠加重合所造成的崩毁,但事实上——这是由于多个顾问和使徒同时存在于同一条时间线导致的。”
“你应该听说过,在你被拉到这个世界之前,【顾问】就曾计划过对顾问和使徒的刺杀。事实上,【顾问】并没办法将其他世界的顾问使徒送回去,而杀死使徒就能回去的说法【他】也从没证实过,这又说明了什么?”骨先森笑了,“说明【他】只是想利用你们杀死顾问使徒后,【他】再亲手杀死你们,让自己成为这条世界线上唯一的【顾问】。这就是【他】明明有能力救你们,却从来只在背后出谋划策的原因,而你们才是被他灌输了那套逃避真相的谎言的可怜虫。不,事实上,我们两方都只是不得不通过相互厮杀来逃避真相的可怜虫。”
学者顾问的笔尖猛地在纸张上折断。
骨先森嘬了一口橙汁:“对了,你说不定知道,今天晚上【顾问】有派人去疫医的家里刺杀我们,那么你不如猜一下,没有加入这场游戏的疫医,现在又去了哪里?”
“去刺杀我们的那个人,将会在枕头下发现一张纸条,然后他会被突然出现的警察打个措手不及,关键时刻报警的疫医会帮他逃脱,然后他会在警方的追捕下看到有关世界毁灭的真相,而【顾问】正被这边的袭击吸引注意力,根本无暇管刺杀者那边的事。刺杀者在被追捕却四面无援的恐惧下被迫相信纸条上的真相,从而对【顾问】的忠心产生动摇。”
“……”学者顾问沉默了很久,消化完了骨先森的话。
“可怕,真的很可怕,但是也很精彩,我都忍不住想为你们叫好,可能是因为你的说辞让我产生了一点同病相怜的错觉……”学者顾问苦笑着鼓起了掌,“但是你为什么会选择我们?你凭什么觉得我们会相信你的话?”
“很简单啊,我们也一开始就说了,’我们是在知道你们这边人数最多的情况下来袭击你们的’。”骨先森说道,“你们中肯定有少部分聪明的家伙是知道世界毁灭的真相的,那些人肯定会聚集在【顾问】身边成为【他】的精英力量。而人数最多的地方肯定是’中庸的普通人’的集合,只会有一两个较为聪明但不知情的人领导着这群乌合之众。而我们只需要找到他们的领导者说服他就行了。”
学者顾问苦笑道:“果然不是我能参悟的布局,是我太弱了。彻底败了,从各种意义上我都输了。”
“还没呢,至少我们之间的赌局还没结束呢。”骨先森指了指桌上的筹码,“那么,你的选择是?”
学者顾问沉默良久,苦涩地推倒筹码:“我……认输。但我想请你把他们带出去,至少……我还想搏一把他们生存下来的可能性,这是我最后的请求,因为我知道,要达成你们的目的,至少你们现在还不会杀死他们……他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不希望他们就这么死得不明不白。”
“说的很好,但是我拒绝。”骨先森说道。
学者顾问张目结舌:“你……”
“相信我,你迟早会从两个方面意识到我每一句都所言非虚,我所做的所有决定其实都是顾问的善良……以及他留给你的嘉奖。”
?
等西装使徒出现在工厂里的时候,工厂里站着失落的刺客顾问等人。
“果然……一切都是顾问早就安排好的。”西装使徒叹了口气,在里面纠结了一段时间后,他们也意识到了规则里的“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