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摸着她的背,两人在黑暗中一句话没说,但从心跳的频率两个人都知道对方没有睡着。骨先森在思考着【顾问】那边的布局和接下来自己该如何存活,而疫医的眼前还是/使徒/在自己面前近距离中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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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长得和朝夕相处的使徒一样的人,自己握着凶器,将他的头部开了一个能够看到后面景色的洞口。
闭上眼,鲜红和惨白浸染了她的视野。
“唔!”疫医猛地坐起,等了两秒钟猛地前倾身体捂住了嘴。浓烈的酸味涌上了喉咙。
如果自己也一样受了重伤,是否就不用面对这一通责骂呢。顾问的思维飞到了一边,他完全能理解,三个人中只有自己几乎想没事人一样能蹦能跳受伤最轻,那么就得作为他人父母表达焦虑和不安以及自己父母表达自责的宣泄口。奢望人类一直保持理智是不可能的,也许过了今天他们也会意识到这一切不能归咎于承受代价最低的那一方,但他们还是会需要一个情绪上的宣泄口,就像人悲伤甚至不悲伤时都会流泪一样,达到某种程度时就会无法控制。选择释放情绪是保护身体的一种机制,但会让他人受到情绪上的伤害,后续如果自己有足够的良知还会感到后悔,而后续自己的人际关系可能也会受到影响;而选择憋在心里则会伤害到自己的身体,也有可能会让其他人以为这种伤害在自己的承受范围内不加注意再次触犯,而即使选择释放情绪是否也会让对自己不满的人了解自己的底线而故意触犯……
而这世上,真的存在完全没有错误的选择吗?顾问听着耳边焦急的责问,思绪七拐八拐跳到了极远的地方。
骨先森坐在洗衣机前,疫医扶着墙弯腰在洗手台前不断漱口。
“对不起,吐你身上了。”疫医有气无力地说道。
“没事。”骨先森静静地看着她。
“我……呕。”疫医刚想说话,却又趴在洗手台上干呕了起来。
骨先森默默上前轻轻拍着她的背。
而这时,她敏锐地听到门口传来了什么声音。
有人在撬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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