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月先带投资商去金山农耕园,自己则留下来应付卫七巧。
将卫七巧带进自己办公室,给她倒了一杯热茶。
可是卫七巧哪有心情喝茶?
将茶杯往旁边一推,质问道:“你遮遮掩掩怕什么,是不是怕我去跟王家要彩礼钱?”
“那你会吗?”梅骨心平气和冲卫七巧微笑。
卫七巧瞬间就血涌脑门了。
“十里八乡嫁女儿,娘家向婆家要彩礼是天经地义,他王步尧一分不花就想娶走我梅家的女儿,做梦!村里这么多人都拿钱买股份投酒店,独独咱们家没钱买股份投酒店,我这心里就跟油煎一样,你还笑得出来?梅骨我以为你吃了陆景升的亏就学聪明了,没想到你脑子还是这么傻这么蠢……”
卫七巧激动地伸出食指,想要狠狠戳梅骨的眉心,手伸到半空,又赶紧缩了回来。
梅骨的眼神已经变冷。
这让卫七巧有了压迫感。
她坐回位置,嘴里嘟哝着:“一分不要就把自己送给男人,你贱不贱哪?你陪他睡过了吧?你跟他领了结婚证,就得陪他睡一辈子,你是我生的,从头到脚都是我生的,他怎么着也得算点钱给我……”
“你想要多少彩礼?”
卫七巧愣住。
梅骨又微笑着跟她有商有量了。
“你嫁给陆景升是头婚,陆景升给了我十万彩礼,虽然你嫁给王步尧是二婚了,要比头婚便宜些,但现在和几年前不同了,现在的钱不值钱,几年前的十万,到现在少说也得变二十万,可你是二婚,我就吃点亏……”
梅骨打断卫七巧:“你想要多少,直接说。”
“十万。”
“彩礼十万、酒席十万,步尧都已经给我了。”
卫七巧一喜:“真的啊?”
梅骨点点头。
“那钱在哪里,咱们得赶紧买村里的股份,投资酒店啊。以后好分红。”
“股份也买好了,签字都签好了。”
卫七巧彻底松了口气,怪不得梅学文打电话给她,说要向她说一桩喜事呢。
真的是喜事啊。
卫七巧看着梅骨的眼神也发生了变化,仿佛在看一棵摇钱树,梅骨的笑容也像金子一样金灿灿的。
“你弟弟天天都在纺织厂里忙,蛮好,也抽得出时间来村里签字。”卫七巧喜滋滋自言自语。
“我结婚,我买股份,我投资,我签字就可以了,关学文什么事。”
梅骨看着卫七巧,依旧微微笑着。
卫七巧皱起眉头,“梅骨你什么意思?”
“妈希望我什么意思?”
“你的彩礼钱不是用来给学文买股份吗?为什么是你签字?”
卫七巧的声音在颤抖。
“我的彩礼钱,为什么要给学文买股份?”
梅骨掏出手机给边月打电话:“喂,边月,你们到哪儿了?已经到金山了?好的,我就来。”
梅骨说着,撇下卫七巧,兀自走了,留下卫七巧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发抖。
卫七巧从村委会,一路哭到家里,引来不少人围观。
因她是梅书记的亲妈,还有好心人,将她扶回了家。
卫七巧也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一路嚎,嚎到家里。她的样子吓坏了村人,又有好心人给梅学文打电话,说卫七巧哭了的事。
梅学文和苏简简一听,赶紧从纺织厂里赶回家去安慰。
卫七巧正哭得昏天黑地,躺在床上一抽一抽。
“妈,你这是怎么了?”
梅学文和苏简简走到床前,不解地看着卫七巧。
卫七巧伸出双手,拉住儿子儿媳,哭道:“学文,简简,咱们家养出一个女儿贼啊!”
卫七巧一五一十向儿子儿媳哭诉了梅骨擅自与王步尧领证,并独吞彩礼的事,心痛不已。
“学文,简简,你大姐怎么可以这样啊?她可是你们姐姐啊!她怎么可以这样啊?她还是不是梅家的女儿啊?”
苏简简有些听不下去了,“妈,我替姐说几句公道话,大姐对这个家已经可以了,她也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的生活啊,咱们能不能不要老想着从大姐身上搜刮钱啊?”
卫七巧从床上坐了起来,不可置信看着苏简简,儿媳妇这是在帮谁说话呢?
“我从梅骨身上刮钱,还不是为了学文?”
“我和学文自己能赚钱,而且学文是男孩子,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