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俩结婚,不办酒席,爸说给他省了不少钱,那就送咱们一套家具吧,你猜这套家具跟谁买的?”
永和村里还有第二家家具厂吗?
“陆景升?”
王步尧委屈地点点头:“爸说了,要支持咱们自己村工业小区里的厂,一定要在自己村工业小区的厂里消费,有钱要先让自己村的人赚。”
“爸的想法也没错……”
梅骨身为永和村的书记,看问题也只能站位高一些,但她还是王步尧的新娘,不能不考虑王步尧的心情。
“可陆景升是什么人,爸不能为了照顾他的生意,就恶心咱们俩啊。”
梅骨的话深得王步尧的心。
“小骨,你也觉得我不是矫情,对不对?”
“这怎么是矫情呢?是爱憎分明,眼里容不得沙子。”
“那这套家具,这张床,咱们都给它换了。”
“换,必须换。”
现在换床换家具的理由可就名正言顺了。
新人的婚床,被别的男人睡过了,那怎么行?必须换。婚床和家具是一套的,不能只换一张床,一整套家具都得换。
几天后,秉着不能浪费的原则,陆景升家具厂出品的这套家具被几个城里来的工人拆卸下来,从王家别墅搬进了永和村的一家民宿。
民宿是个古朴温馨的乡村小院落,谢小秤在梅骨的牵线搭桥下租下的。
为了祝贺谢小秤在永和村里有了暂时的新家,让他住得舒适些,梅骨和王步尧送了他一套家具。
而王家别墅,王步尧和梅骨的洞房里,城里的工人们装上了一套崭新的家具。
这一夜,李国亮和梅骨一起,将谢小秤送去王家别墅交给王步尧照顾后,又回村委会找边月。
一踏进村委会大门,就听见有人在哭。
是边月的哭声。
李国亮三步并做两步冲进会议室,见会议室里除了边月在哭,还有个小男孩,正坐在地上抽泣。
他的面前躺着一台摔碎的手机。
“我的手指头疼得不行。”边月脸色惨白,抬起自己的右手,右手小指头已经肿胀变形。
李国亮立马瞪大眼睛:“边月,你这是手指脱臼了。”
李国亮赶紧打电话给梅骨,梅骨将谢小秤交给王步尧,快速返回了村委会。
等梅骨一到,谢杰初有人照顾,李国亮就赶紧送边月去医院。
“你知道你闯祸了吗?”
梅骨问地上的男孩,“你弄断了边月姐姐的手指……”
“是她先摔坏我的手机。”
男孩倔强地说。
“摔坏手机,赔偿就可以了,可是你伤了人,要坐牢的。”
谢杰初抬头看梅骨,她的脸色分外严肃,一点儿都不像是吓唬人。
谢杰初心虚起来:“我不要我不要,我爸爸呢?我要找我爸爸……”
“你爸爸不会再见你了,你爸爸把你扔给我了,因为你已经让他太伤心了,他照顾了你这么久,实在是太累了。”
“你骗人你骗人!”
谢杰初从地上站起来,又要对着梅骨拳打脚踢起来。
梅骨捶了桌子,以这辈子从未有过的愤怒的声音说道:“你要再打人,信不信我报警?”
吼声镇住了男孩,他猛地停下来,怔怔看着梅骨。
“你不想去见警察,你想见你爸爸,那么今晚,先乖乖睡觉。懂?”
眼前的姐姐像母老虎一样,好像要吃人,谢杰初感到了压迫感,惊魂甫定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