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的小鬼把一切都搞砸了,我没猜错的话,神已经离开了高天原了吧?”昂热拍了一下巴掌,冷笑着看着面前的几人。
“校长,我们的事情我会自己解决的,这件事情不需要你们秘党插手。”
犬山贺一步不退,“而且,我们不是什么愚蠢的小鬼,你也不是什么开明的大人,我们已经受够你们的高高在上了!家族好不容易捡起了失去的尊严,我们不能容忍它再次失去。”
昂热苦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哎呀,所以说我就讨厌和你们东瀛人打交道啊!你们脑子永远都不清晰啊!”
“现在全东瀛,甚至全世界都他妈可能面临灭顶之灾了,你们却在这里跟我要地位,要平等,要我承认你们已经长大了,不再是愚蠢的小鬼了。”
他咧嘴笑了,笑的肆无忌惮,“可这不就是愚蠢的小鬼吗?在你们看来,你们那所谓的可怜的尊严比全世界的存亡都重要是吗?”
“听着阿贺。”昂热的表情变得无比严肃,“我才不在乎你们的尊严呢!我只在乎那个所谓的神,现在,把一切都告诉我,趁着一切还来的及。”
犬山贺沉默着摇了摇头,“很遗憾,神的事情我们自己能够解决,这是家族的一致决定,这是我们的国和我们的家,所有的事情都不劳外人插手!你想要的是我们世代守护的东西,我们绝不会交出,恕难从命。”
“另外,我真的受够你们秘党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了。好像我们天生就该俯首帖耳,听从你的教训一样。”
犬山贺振开和服,露出腰间一段深红色的木柄,名剑“鬼丸国纲”,东瀛历史上出名的斩鬼刀,也是一把上好的炼金刀剑,犬山贺握住刀柄,龙吟般的厉声响彻四周,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犬山君!”龙马弦一郎怒喝。
这是谈判的场合,龙马弦一郎知道家族并不想真的和昂热开战,所以做好了准备要在语言上和昂热杀几个来回。但盛怒中的犬山贺居然亮出了武器,真刀搏杀的话,蛇岐八家和秘党的关系可就再难弥补了,何况现在本家正处在另一场战争中。
“这是我和昂热校长的私事,不会牵扯到家族和秘党的,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犬山贺面目狰狞,眼中闪着刀剑般的冷光。
琴乃与和纱将“一文字则宗”和“长曾弥虎彻”两把名刀捧到了昂热的面前。
昂热笑着接过,“还是那么自以为是啊!替别人做决定什么的,实在是太失礼了点吧?不过……”
他轻蔑的笑了一下,“谁让我是个教育家呢?就算是遇到了叛逆的学生,也没什么,好好教训一顿就行了。
“只是,千万不要跟当年一样哭鼻子哦~在你的干女儿们面前,可一定要保持住自己的尊严哦,不要哭得再像个妓女一样,不要再像你姐姐一样摇尾乞怜,如果,你真的有那种东西的话?”
犬山贺的眼中在冒火,过去的一幕幕画面再次浮现,一次又一次的被昂热打倒在地,一言不合的拳打脚踢,数不清的辱骂、羞辱,还有那埋藏在心底深处的最不堪回首的往事,也在此刻一一浮现了出来。
他前所未有的暴怒了,就像一只受伤的狮子,鬼丸国纲在空中闪过一抹流光,昂热冷笑一声,双刀并出,轻松格挡下了这一击,长桌、菜肴都已经在那凌冽的刀光中被切割开来,将犬山贺直接逼退了。
“阿贺,你是没吃饭吗?怎么这么软弱无力啊?这样你要如何去保护那些妓女呢?”
昂热微笑着脱下了西装和内衬,将自己背上的那副纹身彻底显露出来,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无数的朱红色夜叉和靛青色的猛虎在火云中搏杀,那是夜叉之国和猛虎之国的战争,它们覆盖了整个背部,甚至蔓延到了手腕处。
“诸界之暴怒,这是极道最高等级的纹身之一。”龙马弦一郎发出了惊叹,这是极道至尊才能纹上的正统纹身,按照等级来说,这个东西只可能出现在大家长的身上,但现在它竟然会出现在敌人的身上!
谁又能想到,一个以教育家自诩的老绅士身上,竟然隐藏着一幅极道至尊级别的纹身呢?
昂热不过是用温和的绅士来伪装自己本质,他是一个纯粹的复仇者,一个流氓混混,他知道该用什么样的面孔去面对不一样的人。
“闭嘴啊!!”
犬山贺青筋暴起,不要命的开始了猛攻,每一刀都饱含怒火,每一天刀都在斩向当年的自己,一个声音在他体内疯狂呐喊着,“打倒他!打倒他!打倒他!”
“一定要打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