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柳如霜想明白,压在她身上气喘如牛浑身赤裸的男人,已经吓得仓皇起身,看着浑身冰冷吓人的帝王,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皇兄,皇兄,是…是她勾引…”
张贵人目光从浑身脏污不堪的柳如霜身上收回,落在急于辩解的郡王身上,眉眼之间,忍不住染上一丝嗤笑。
谁说傻子不会成为好刀?
看,都不需要多费劲,傻子就立功了。
当然,她也知道,因为郡王早年在宫里做过一些混账事,被陛下和太后责罚,后来,太妃便教给他这套脱罪的说辞。
也是因为上面原因,帝王曾经下令,不许他随意入宫。
想到这里,张贵人突然反应过来,心里顿时咯噔一声,紧跟着,就察觉一道凌厉的视线定格在自己头上,吓得她面色一白,到嘴边的挑拨的话,又咽了回去。
帝王看清楚不是自己的女人,已经没了刚才的怒火,他无疑是聪慧的,稍加思索,便明白了其中不乏张贵人的手笔。
从看望余太妃,到带他来御花园,每一步,都算无遗策。
张贵人,很好。
张贵人对上帝王老谋深算的眸子,心沉了又沉。
想开口为自己辩解,结果,帝王却兀自移开了视线。
弄得她心里,顿时七上八下的。
帝王看着张贵人吓得小脸发白,又看着她挺着孕肚,踉跄的样子,心还是软了。
罢了。
小女儿的好胜心罢了。
他依稀记得,这个柳如霜,似乎是得罪过张贵人。
想着,他面色又是一沉,只不过这次却不是对张贵人,而是那一对野鸳鸯。
宫人已经帮他们把衣服整理的差不多,才把他们带了上来。
只是柳如霜身形狼狈,下体都是血,宫人,也有些欲言又止。
只是帝王不发话,他们谁也不敢多说。
毕竟,秽乱宫闱,可不是小事,何况,还被帝王和身怀有孕的张贵人抓了个正着。
想着,宫人们纷纷低下头,更加小心谨慎,唯恐哪句话说错,触了霉头,惹来杀身之祸。
帝王想清楚之后,便对着一旁脸色仍旧发白的张贵人道,“你,退后,别脏了眼,伤及龙胎。”
闻言,垂首不语的宫人,心里更加胆战心惊,明白,今日的事情不可能轻拿轻放。
郡王还在苦苦磕头,“皇兄,真的是他勾引…”
“你,你胡说…”
柳如霜只觉得惊怒交加,身体也下坠的厉害,仿佛有一双大手,要把她下体活活撕裂成两半,疼痛感更甚之前那次小产,眼前也是一阵阵眩晕,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强撑着为自己辩解,只是语气若有似无,甚至有些有气无力。
若是平时,她定然会加以利用,增加男子的怜惜,可刚才,帝王亲口所说,她脏…
柳如霜痛到几乎麻木,羞辱绝望悲愤充斥在心头,让她几近癫狂,却又保持一丝理智。
她不知道哪里出了错,仅有的理智告诉她,必须冷静。
她在宫里时日不短,自然知道淫乱宫闱可是死罪。
若是帝王,自然另当别论。
可偏偏…
想到这里,她羞恼的恶狠狠瞪了一旁跟帝王七八分相似的郡王,眼底弥漫着浓重的恨意,恨不得当场杀了对方。
可从他那一声声皇兄,她也猜出对方的身份了。
她在宫里这么久,又经常打听宫里的事,自然知道皇帝有个兄弟,被封为郡王,年纪跟陛下相差无几,可是相貌极为相似。
可,不是听说那郡王,是个傻子?!而且已经许久不入宫。
而且,就算是皇族入宫,宫门落钥之前也必须离宫,所以,她才知道毫无防备。
可,她对帝王不熟,可宫里的人,怎么会不知道。
想到这里,柳如霜眼底掠过一抹恨意,她很快想通了,也意识到,自己这是中了算计,宫里,跟她有仇的就只有张贵人,偏偏,她又这么巧…
想到这些,柳如霜深吸一口气,压下想当场揭穿的冲动。
自己必须要忍。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陛下知道是自己故意设计。
所以,她又深深地跪拜下去,痛哭流涕,“陛下明鉴,臣妇身怀六甲,跟夫君感情甚笃,怎么可能会勾引郡王…何况…他…”
相反宫人提到过的郡王的事情,柳如霜眼底的嫌恶个恨真的能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