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云却在这个时候嗤笑出声,带着浓浓的嘲讽和鄙夷,“别白费力气了,你知道的,牵机,哪怕是沾上一小口,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什么,牵机,木婉云,你竟敢给我下毒,你敢动用私刑,害我?你,你不得好死!我死了,你也别想好过!”
许是明白自己挣扎无用,柳如霜绝望之后,反而迸发了强烈的恨意,死死地贴在地上,瞪大一双猩红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木婉云,若是眼神能化为实质,木婉云只怕已经被她杀死了。
可惜,如今,她也只能用这种方式表达恨意了。
而这显然吓不到木婉云。
见木婉云始终没反应,柳如霜更加气急败坏,“你别得意,你对我用私刑,上头追究下来,你也不会好过,还有将军,他不会饶了你的…”
“所以,你猜,我为什么能出现在这里?”
木婉云挑眉,一句话,便让柳如霜未出口的话,都堵在喉咙里。
是啊,这里是大理寺狱,一般人不可能来。
木婉云这个贱人为什么能来?!
还有牵机,可不是什么人的都能得到的。
她上一世之所以得到,还是偶然。
想到这些,柳如霜眼底的怨毒似乎更深了,死死贴在阴暗潮湿的地上,满眼怨毒看着木婉云,“就算你买通了人,可别忘了,我还有将军,将军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对,木婉云这个贱人,她一定是拿银开道儿。
她很有钱,她一直都知道!
上一世,这个贱人的钱,最后都落在她的手里,可…
“将军?你是说沈阔?!”
木婉云讥讽的声音,打断柳如霜的思绪,也让她从上一世回过神来,两世对比,实在是太明显,上一世,木婉云分明被她压制的毫无还手能力,为什么?
刹那间,柳如霜脑海里划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因为太过激动,浑身止不住颤抖,以至于身上沉重的锁链咯咯作响。
铁链勒的她手腕脚腕生疼,磨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可她却什么都顾不上,完全被刚刚涌出的可怕想法桎梏。
对,一定是这样。
难怪,难怪一切都不同了。
木婉云看着她似乎是陷入什么可怕的是梦魇里,瞳孔一阵阵收缩,却全然不在意,只是长时间弓着腰,让她有些不适,看过柳如霜的残相,知道她过的生不如死,她便知足,没必要委屈自己。
如此,她才缓缓挺起身子,一直弓着腰,还真是挺累的,再说,如今的柳如霜可没什么好看的,看过她的凄惨,她已然满足,可不想继续脏了自己的眼睛。
只是,跟柳如霜多说几句的心情,她还是有的。
于是嗤笑过后,她再次开口,仍旧带着浓浓的嘲讽,“柳如霜,你被关进来多久了, 他想救你,早就救你了,而且那天,你被揭穿,他自始至终没站出来,独留你一个人面对这一切,你猜,这是为什么?“
许是好奇柳如霜的反应,她微微躬下身子,看到柳如霜缩成一团,崩溃摇头,她很满足,微勾嘴角,继续道。
“还有,我始终无法理解,他不是很爱你吗?那你为何还要给他下什么情蛊?难道你们的爱这么不堪一击,还是太短,还需要你用下蛊维系?”
木婉云上一世曾经无比羡慕,甚至嫉妒沈阔和柳如霜之间矢志不渝的感情。
那时候,她就是不懂,分明自己哪里也不比柳如霜差,为什么沈阔看不到她。
似乎她做什么都是错的,而柳如霜不论做不做,对与错,都是对的。
那种自我折磨,曾经一度折磨地木婉云几近崩溃。
后来,是辉儿让她逐渐清醒过来。
她不再奢望,只想着守着辉儿安生度日。
可这…最终都被毁了。
想着,她眼底也多了一丝怨毒,心思一转,又道。
“对了,你知不知道在得知你出事后,他就找到我,说他从来都没在意过你,是因为被你下了情蛊,被你蛊惑,才会做出违背本心的事情…”
不等木婉云说完,柳如霜就失声尖叫。
“不,你胡说,不是这样,之前,他明明对我很好,他说他爱我,说只爱我一个,还说会娶我,让我活成这个世上最荣耀的女子…”
似乎是被触及痛处,柳如霜大喊大叫,几近疯魔,铁链被她扯的摩擦铮铮作响,可见她挣扎剧烈,只是现在的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