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送去了青楼为妓,还被折磨死了。
木夫人每次想起,就恨不得杀了木婉云。
可看着她,又会想起这十几年的相处。
木夫人就这么被来回拉锯折磨着。
最后她活活把黄氏打死。
可是黄氏死了之后,她当时觉得解气,过了一段时间,又总是噩梦连连,甚至还经常看到黄氏大晚上突然出现在窗口,她夜不能寐,精神也不好,性情也经常不受控制。
她又开始出入佛堂。
明明心里恨极了黄氏,却不得不诵经念佛,让她别再打扰自己折磨自己。
从佛堂离开,木夫人迎面撞见木尘从外面回来,木尘看到她,怔了一下,才想起行礼,“母亲。”
“是尘儿,回来了?”
看到儿子,木夫人脸上浮现慈爱。
只是她总觉得木尘对她淡淡的,看似很恭敬,可总是透露着不满。
她觉得或许是过去,她把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在木婉云身上,想起她过去捧在手心上疼爱了十几年的人,却不是自己亲生的,亲生的受到非人折磨,她还跟儿子离了心,她就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
木夫人的反应,逃不过木尘的眼睛。
他闻到她身上有檀香,便想到她又去佛堂了,阴鸷的脸上,划过一抹兴味,随即笑道,“母亲又去佛堂了?“
“是啊,最近心里七上八下,总是做噩梦,没办法,谁让那老妇怨念重。“
想着明明恨毒了,却还要为她上香诵经,木夫人就心里起伏不定。
这一切落在木尘眼里,却让他兴奋不已。
可他没有说话,只是想起来,随口问道,“把贱种接回来了?!”
木夫人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木尘口里的贱种是木婉云。
虽然觉得有些刺耳,可想着儿子是跟自己共情,便也没说话,只是脸色不悦的道,“那小贱人不肯回来…”
“不肯回来?你们没有亲自去?”
木尘面色一紧,阴鸷的眼里寒芒一闪。
“我和你父亲亲自去的,我还好一通哭诉,可那小贱人一点反应都没有,我看她八成是不愿意回来了,她自小聪慧,大概是看出什么,再说,她在府里多年,还曾掌握中馈,会不会…”
“不可能,咱们早就把府里的人筛了一遍,现在府里的都是后来买来的,以前的都打死的打死,发卖到外地的发卖到外地,她绝不可能知道的。”
木尘突然声音拔高,变得又尖锐又阴狠,饶是木夫人,也是吓了一跳,一副不敢置信的看着木尘。
不知为何,看着这个儿子,她总是有种害怕的感觉。
可这肯定是自己的亲生的。
虽然他长的不像自己,也不像木蔺,可木蔺说他长的很像死去的婆母。
她看过木蔺画的婆母的画像,木尘的确是像那从未谋面的婆母的。
而且生木蔺的时候,黄氏还没来到府上。
她念着阿弥陀佛,压制自己心里奇奇怪怪的想法,总不能因为木婉云被换了,自己就杯弓蛇影,总是胡思乱想。
从小,自己就愧对沐辰,可不能再让自己的胡思乱想,伤了尘儿的心。
想着,她上前拉住木尘,安慰道,“你放心,母亲不会让她好过的,一个孝字大过天,她敢忤逆不孝…”
木尘闻言,阴鸷的脸上绽放出一丝阴狠的笑意来。
落在木夫人心里,松了一口气。
木尘心里还有事,又跟木夫人随口敷衍了几句便离开了。
他看着木夫人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意一瞬间消失,脸上眼底都是阴鸷,和浓浓的恨意。
蠢女人,被他们几句话就给骗了。
不。
那是母亲用自己的命编织的谎言,也容不得她不信。
他有时候真佩服母亲,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为了给儿子铺路,不惜以命为饵,也要算计罪魁祸首。
不。
母亲的高明之处不止于此。
她骗了所有人。
也报复了所有人。
想到木夫人木蔺都被他和母亲玩弄于股掌之间,木尘心底就生出一股子报复的快感。
这些年,他活在木婉云的阴影之下,活在自己不是亲子,天赋有限患得患失的阴影之下,他受够了。
他本就是木家的儿子,要不是木夫人横插一脚,他的母亲怎么会活的这般苦。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