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错,是奴家不该出现在将军面前,不该让将军怜惜,更不该出来惹木小姐心烦,奴家不过妾室,卑贱之躯,怎么能来这佛祖坐化之地,木小姐说的对,奴家不配,奴家肚子里的孩子也不配。”
木婉云只觉得聒噪。
沈阔却是已经脸色大变,一张脸又红又怒,一双眼睛更是满是怒气的瞪着木婉云,厉声呵斥,“你怎么这么恶毒,你都已经和离了,怎么还总是跟如霜过不去,她是妾室,有错吗?就该死吗?她就不配生孩子吗?”
木婉云没说话,突然觉得说话没什么意义,这两个大概是没脑子。
脑子被狗啃了。
手突然有点痒。
沈阔却把她的沉默当懦弱,深呼吸几口气,安慰了柳如霜几句,又道,“你可知道,自你和离离开将军府,如霜没有一日不自责,她觉得是她的存在,才让你和离,沦为弃妇,她日日垂泪,人都消瘦了,我好不容易才劝她出来求神拜佛,来散心,可她也是想为你求一求,可你怎么配她的善良。”
木婉云没说话,直直看向理直气壮的沈阔说出那番他自己都未必肯信的谬论,可是他就是有底气说出来。
柳如霜还大言不惭的点头,可是面儿上又是一副挑衅的样子。
忍不了了。
她再也不想忍了。
她忍到极致,反而脸上没什么愤怒的表情,倒是笑了起来,“如此说,我该给柳姨娘道歉。”
说着,她深呼吸几口,一步步朝亭子走去。
许是她太平静了,平静到没人觉得有异常。
沈阔点头,“你若是能想通,给如霜磕头道歉,自然是最好不过。”
他看着木婉云含笑的脸,几个月不见,她似乎更有韵味了。
他心里火辣辣的,隐隐生出期待,若是她愿意收敛一下脾性,以后能跟如霜姐妹相处,如霜为大,她做小,他其实也可以考虑…
毕竟他曾经是他的夫人,他实是不愿她备受非议,孤苦一生。
正这么想着,就看到她已经缓缓走到跟前,似乎微微下蹲,他满意…
可下一秒,啪的一声!
他还没反应过来,木婉云已经抬手,打在他和如霜脸上。
“啊…”
“木婉云,你疯了!”
沈阔被惊愕,顾不上去看如霜,一身怒火几乎把他烧尽,在他还没回神的时候,已经抬起手就要扇回去,结果唰唰拔剑声响起,还同时刺眼寒光一闪,几把刀同时架在他脖子上。
其中一名侍卫更是虎视眈眈,“沈将军,咱们是皇子府侍卫。”
沈阔目眦欲裂,他眉头一挑,突然明白过来为何之前在陛下面前试探,总觉得不对劲,原来那些暗卫不是陛下派的,而是皇子府的侍卫。
木婉云,她竟然跟皇子府有关系。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轻举妄动,不然就是公然跟皇子府为敌。
可这口气,他也实在是有些咽不下。
柳如霜还在委屈的哭泣,“我连累将军被打,我活着委实无用,我为什么做什么,都让木小姐厌烦,若是木小姐觉得我不配活着,只有我死了,才会放过将军,那我去死…”
说着,她红着眼,大喊一声,就挣脱沈阔,要朝着一旁的柱子撞去。
沈阔当然不会让她有事,在她刚要行动的时候,就冲开侍卫阻拦,把她搂在怀里,出声安抚,“霜儿,不是你的错,有些人,就是恶毒,霜儿,你莫要哭,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也莫要哭,若是哭出个好歹来,不是正中某些人的下怀。”
说罢,又抬头恶狠狠的盯了一眼木婉云,恶意十足,“木婉云,我以前只觉得你恶毒,现在才知道你比我想的要更龌龊,霜儿做了什么,被你如此侮辱,我看你就是见不得我们好,非要打听我们今日出行,赶过来恶心我们,我告诉你,你这种人早晚有报应,下地狱,你这种人就不配有孩子…“
木婉云又被气到了。
突然想杀人。
可是她知道杀人只能解一时之恨。
对付这种不要脸的人,她得想个别的办法,突然想起宋曦月提到过的事情,她心头一喜,抬眸,看着相偎在一起,看似情比金坚的二人,轻启薄唇,“沈阔,你口口声声只爱慕你的如霜,心里的正妻也只有她,可是我都和离这么久,怎么不见你把她扶正?”
看着两人眼神碎裂,他就知道自己对了,继而一笑,又补一刀,“一日不扶正,那就永远是见不得人的妾室,肚子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