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发生了太多的事,她神经一直紧绷着,回到府里后,又强撑着处理收养辉儿的事情,给辉儿挑选奶娘,给辉儿一个合理合法的身份。
等处理好这一切,她紧绷的一口气也散的差不多了,在几个侍女的搀扶下用了晚膳,又沐浴,换了身干净的衣裳,便沉沉睡了过去。
一直睡到翌日辰时末,她才悠悠醒来。
又在红玉的口中得知,宋曦月来了,已经来了有小半个时辰了。
“怎么不喊醒我?”
木婉云有些嗔怪。
“皇子妃不让,非说等您醒来。”
红玉有些无奈。
木婉云想着宋曦月的性子,也知道这是她能说的话,便也没苛责,看到红玉眼睛乌青,想起她昨个儿受惊吓,又忍不住有些心疼。
“不是让你们好好休息几天,这几天不用你们来我跟前。”
“那怎么成,奴婢侍奉小姐都习惯了,小姐难不成是嫌弃奴婢?”
“得,当我没说,只是,别硬撑着,没事就去休息会儿。”
木婉云知道红玉素来喜欢拔尖儿,又担心自己大丫头的位置被小的顶替,笑了笑,没再说下去。
得知她醒来,宋曦月很快便走了进来,一双眸子微微泛红,显然是刚哭过。
木婉云看到她这般,反过来还要安慰她,“我这不是好端端,一点事没有,别整的跟生离死别似的。”
听她还有闲心打趣,宋曦月忍不住抱住她,用手捶她后背,“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那几个侍卫的尸体被抬进府里,我还以为你也…”
宋曦月哭的不能自已,最后反倒是被木婉云抱住安慰了好一会儿。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你一直这么哭,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着府里真的要办白事。”
木婉云掏出帕子给她擦拭眼角不断滚落的泪水。
“都怪我,早知道,就该多派几个过去…可好端端的,怎么一个两个都遇刺?”
宋曦月努力想忍住泪水,说出的话,却让木婉云眉头紧锁,下意识便握住宋曦月的手。
“你说什么?还有谁?”
宋曦月还沉浸在悲伤之中,被她突如其来的话,问的一时哽住。
“什么?”
“你刚才说一个两个都遇刺?除了我?还有谁?!”
宋曦月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口不择言说了不该说的,赶忙摇头,“没,没谁。”
“曦月,是皇家的人是不是?陛下?皇后?还是太后?亦或者公主?皇子?!”
木婉云很是着急,知道很多皇家谜辛不能随意对外说,可她却急于知道,只能把自己能想到的都分列出来,一边说,一边观察宋曦月的反应。
她分明看到宋曦月在她提到太后的时候,眼神微微有些不自在,便猜出,原来除了她,另外一个是太后。
是了。
太后信佛。
每年都会去大相国寺参禅礼佛。
所以,那一日巡防营和京兆府出动,是因为太后遇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