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求。
有那么一瞬间,宋曦月差点心动。
可是想着那些人怎么抹黑木婉云,想着婉云姐姐睡着了,都一脸倦容,想到婉云姐姐曾经把她护在身后,她还是摇头。
“难不成,为了一个木婉云,你连你我夫妻情分都不顾?!”
“夫妻情分,谢君宴,我没听错吧?咱们什么时候有过这东西?”
“你?!”
谢君宴语塞,他很想反驳,可是话到嘴边,看着宋曦月的表情,却又都说不出来了。
宋曦月讥讽欣赏他失魂落魄的表情,有些玩味,她竟然在她这玩世不恭流连花丛的夫君身上,看到了落寞。
可真是奇了。
不过眼下,她没心情去仔细揣摩。
她见他不说话,便赶紧把他推下去,继而冷声吩咐车夫,“进宫。”
车夫看了一眼宋曦月,又看了一眼三皇子谢君宴,最后还是选择听从三皇子妃的。
毕竟皇子妃才是管理府里庶务的。
得罪三皇子,三皇子扭头说不定就忘了,三皇子妃可是随时能把他发卖。
孰轻孰重,他还是分的清的。
谢君宴失魂落魄看着马车消失在宫道上,才回神,气的一鞭子抽在宫道上,又恼恨气急败坏上马,朝宫内而去。
他几乎同时跟宋曦月到达太后宫殿。
彼时,皇帝谢稷处理了一下午公务,正忙里偷闲到太后居住的寿安宫请安尽孝道,刚坐下没多久,就听到宫人来报,说是三皇子妃和三皇子来了。
太后怔了一下,笑道,“这倒是稀罕,他们两个难得一起进宫来。”
皇帝虽然日理万机,可是也多少听说过自己这位三皇子跟三皇子妃似乎关系并不好,归根结底还是三皇子太过风流浪荡,府里养了一堆的姬妾,他还听三皇子的母妃荣妃唠叨过,说儿媳进门一两年,肚子还没个动静,他当时就想你那儿子一堆姬妾,不是也没个动静。
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
荣妃虽然不是他就最钟爱的妃子,可也是伺候他的老人了,这些年,虽然宠爱没多少,可是还是有些情分的。
荣妃生养了三皇子,又收养了二皇子,也算是劳苦功高。
他就不让她添堵了。
话归正传,他其实也挺好奇三皇子和三皇子妃这对怨偶突然一起出现是为了什么。
该不会是吵架了,要来找太后主持公道吧?
正想着,宋曦月和三皇子谢君宴,已经一前一后,几乎同时进了寿安宫。
宋曦月和谢君宴同时看到皇帝谢稷,双双怔了一下,随即双双行礼,“见过太后,见过陛下。”
太后端了杯水,抿了一口,才笑着点头。“无须多礼。“
皇帝也跟着点头。
随即是赐坐。
坐下后,由宫女看茶。
太后又打量了一眼小两口,见谢君墨眼神牢牢盯着宋曦月,忍不住笑道,“见你们两个感情这么好,那我就等着抱重孙了。”
宋曦月表情微微有些尴尬,低下头,不说话,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开口。
谢君宴耳根却微微有些发红,目光落在宋曦月微微低垂下的脸上,嘴唇一张一合,没说话。
太后自诩是过来人,把一切看在眼里,更觉得小两口恩爱,嘴巴就没合上过。
倒是皇帝谢稷,一眼看出这两人不对劲,尤其宋曦月,进来的时候,还有些气冲冲的,谢君宴,却紧跟着她,似乎还有意阻拦,更是时常给宋曦月递眼色,可是对方压根不理会。
他想起有人提过,丞相之女三皇子妃曾经大闹太傅儿子的喜宴,说是为了替木家嫡女出头,脸色一紧,随即用手摩挲茶杯,似笑非笑看向宋曦月。
宋曦月尚在犹豫纠结,还未察觉。
谢君宴可是对自己父皇这神情再熟悉不过了,顿时有些提心吊胆起来,甚至伸出手想轻轻拉宋曦月。
却被皇帝谢稷打断,“三皇子妃,你一直低着头,是没想好怎么说?!”
“嗯?三皇子妃想说什么?!”
太后仍旧一脸慈爱,只是眼底还是多了一丝探究。
宋曦月一怔,抬起头,对上陛下研判的目光,和太后慈爱的目光,又是一阵思索。
“父皇,她,就是儿臣惹她生气,她想找皇祖母告状罢了,皇祖母,你可别理会…“
“哀家自然是要为孙媳妇做主了,三皇子妃,跟哀家说说,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