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不住,到时候引发跟敌国的战争。
毕竟沈阔这些年靠着下毒,可是赢了不少战役。
皇帝全然不知情,反正木婉云不信。
留着沈阔,既是保护,也是后手。
万一哪天,有敌国因为这个挑起战事,皇帝一句不知情,再把沈阔交出去,便可化解敌国的大半怒火。
只是谁都没想到,就在皇帝打算把沈阔束之高阁的时候,发生太后被刺杀,柳如霜奋不顾身救太后的事情。
她有充足的理由相信,皇帝一定怀疑过其中有猫腻。
可是一来对方是景国暗探,二来,皇帝始终是孝顺的。
皇帝在调查之后,既然选择了相信这件事是巧合,那就不可能不看在太后的面子上重用沈阔。
可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让沈阔掌兵。
而沈家当初获罪便是因为克扣军饷,皇帝此举,可以说给沈阔机会,也可以说是观察沈阔。
若是沈阔踏踏实实做下去,不出岔子,等皇帝疑心尽消,或许皇帝还会启用沈阔,可是木婉云觉得,沈阔多半是不会揣摩到这些的。
想到这里,她便不再多想,只悠闲的喝起茶水来。
红玉见小姐压根没放在心上,便也不再多说,只是还是忍不住碎碎念上几句,在心里和没人的地方,狠狠诅咒几句。
因为不用去给你三皇子母妃荣妃侍疾,宋曦月有更多的时间泡在木婉云这里。
“婉云姐姐,我觉得现在我才像是真正活过来似的,你不知道,我自从嫁给三皇子谢君宴那个狗东西,一半时间要打理那些繁琐的事情,一半就是在宫里伺候荣妃,出入还得穿着一身的皇子妃宫装,顶着一头的钗饰,或许有人觉得我是烧了高香,有享不完的荣华富贵,可是我心里的苦谁知道…我倒是羡慕婉云姐姐能把狗男人一脚蹬了,只可惜,我嫁的是皇子…呸,不提那个狗东西了,我跟你说点好玩的…“
说着,宋曦月自己摆摆手,身体往木婉云这边倾了一半,笑嘻嘻道,“我那个婆母荣妃,听说知道我不能进宫侍疾,发了好大的火,还刚好被去看望她的皇帝看到了,我那婆母一向都在人前装的温婉可人善解人意,还给也把她当成一朵解语花,可惜,这次原形毕露了,我听人说,她当时脸都绿了,我想想那个场景,就忍不住想笑…”
木婉云看她笑的合不拢嘴,虽然觉得背地里一起编排人不好,可也忍不住笑起来。
“还有呢,就连谢君宴都被皇帝责罚了,说他一府的女人,莺莺燕燕的,也没让他抱上皇孙,说不定他有问题,还让御医给他看看…我还是头一次觉得皇帝还挺睿智的…”
“那结果呢?!”
木婉云其实有些想提醒,那一个是她婆母,一个是她夫君,可最后出口却还是改了。
罢了,她难得高兴,别惹她不痛快了。
“御医说他没问题,还说要给他看看本妃和那些女人,可是那狗东西竟然不许…啧啧,我看八成就是他贿赂御医,皇帝一气之下,让他把府里的女人撵出去,我原本以为他肯定会撒泼打滚,毕竟那些女人可是他的心头肉,可没想到他竟然一句话没反驳,回去后,就给所有人下了通知…”
说到这儿,宋曦月眉头一皱,想起什么,有些奇怪又不解的道,“更让我觉得奇怪的是,那些女人听了后,竟然也不哭哭啼啼,竟然利索拿了钱就离开了,你说奇怪不奇怪,所以,最近,我也不用处理府里侍妾勾心斗角了,突然觉得闲下来…”
宋曦月怔说着,却有人突然来禀报,“三皇子妃,三皇子来了,说是路过,看到门口停着府里马车,猜测您来看木小姐,问您有没有很木小姐叙旧完,要不要跟他一起回府…”
“狗东西,非要出来碍眼…”
宋曦月把一大把石榴籽塞进嘴里,才不悦道,“不知是不是因为他那些女人都被撵走了,他没有地方去,最近总是喜欢缠着我,可真是太烦人了。”
木婉云但笑不语,俗话说,旁观者清,连她都看的一清二楚,偏偏宋曦月这个局中人,却什么都看不见。
不过她也不想提醒,毕竟,那个谢君宴之前故意弄了一堆莺莺燕燕是事实,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可她知道,宋曦月是着实难受伤心过,所以,这孽是他造的,这罪自然他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