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府里的变化?
又不是眼瞎。
如今想起过去种种,木婉云只觉得可悲又可笑。
绿俏跟木婉云坐在一侧。
相比木婉云的淡定,还有闲心想旁的,绿俏心里就要七上八下的多,甚至握着帕子的手,都在隐隐粘腻起来。
她想了许久,还是忍不住开口,“三皇子殿下,求你在宫里护佑我家小姐,绿俏在这里给你磕头了…”
谢君宴还在想宋曦月答应考虑的事情,一路上,都显得心事重重,突然就看到一个身穿绿衣的小侍女,对着自己跪了下去,本能的伸出手,就要搀扶,却又突然反应过来,退回去坐好,只是目光却看向也是明显吃了一惊的木婉云。
木婉云赶忙把绿俏拉起来坐好,才又看向谢君宴,“三皇子殿下,别见怪,她也是担心我,其实…”
她本想说无需管她,可是这样真的就有些矫情了。
毕竟,她不知道有什么等着自己。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应付。
而且她也不是才刚知道宋曦月让他同去的原因,早不说,此时才说,总归有些矫情了。
所以,思来想去,她也只是道了一句,“三皇子尽力就好,而且也未必会真的有什么,太后能成为一国之母,我相信她定然是明理之人。”
谢君宴似乎是呛了一下,用手握拳掩嘴轻咳了几声,才有些不太自然的道了一句,“本皇子已经答应了皇子妃,就会尽量去做,木小姐,本皇子知道你在曦月心里不一般,那个,不知,她平日里跟你提起我…”
木婉云听他吞吞吐吐,好一会儿才明白他的用意,只是一时间,却不知该怎么说。
谢君宴见她这般纠结模样,哪里还猜不到,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才又笑道,“那个,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木小姐心善,不愿本皇子听了心里不喜,那便不说了。”
木婉云也的确是很纠结的。
见三皇子不再询问,也是松了一口气。
她不是第一次进宫,见离宫门还有一段,想了想,便道,“三皇子是何时心悦曦月的?”
谢君宴脸色一僵,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木婉云,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木婉云微微一笑,解释道,“我也是猜的,毕竟曦月经常会提到你们之间的事情,我虽然婚姻不幸,可是话本子没少看,莫非我猜错了?!“
她说着,看向谢君宴。
谢君宴又是一怔,随即微微侧过脸,眉宇之间,似乎有些纠结。
就在木婉云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才听到他的声音清冷响起。
“我也不知道,儿时我便知道丞相家的大小姐刁蛮任性,后来,我在上书房被打了,对方还骂我是矮冬瓜,我那时的确吃的胖了些,个子也在皇子里不算高,可从来没人那样骂过我,我是皇子,更是没人敢打我,那时我想的都是怎么报复回去,让他长长记性,所以每天想各种办法捉弄他,什么,往他书袋里放虫子,找几个小太监教训他…有一次,还把他推下河,那次,他没在河水里,好久都没起来,我吓坏了…我以为他死了,我觉得自己杀了人,还病了一场…直到后来才知道,他没死了,水性还很好 就是故意吓唬我,我本来想病好了就去找他算账,可等我病真的好了,回到上书房,却没看到他,一问才知道,他竟然是女子,因为女扮男装身份暴露,所以不能再来上书房了…我那会竟然很失落,神志想去找她,可又不知什么借口去,可是也记住了她的名字,丞相嫡女宋曦月…”
“再后来,她就不怎么出来了,我也每天都要去上书房读书…可我总会想起她说我是矮冬瓜,所以我说拼命长个,不吃让人发胖的东西,就是想有一天站在她面前,让她刮目相看…许是想的久了,连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她放在了心里…“
谢君宴说的很慢,经常说着说着,就陷入回忆里,木婉云也没打断,只是静静听着。
谢君宴似乎也很有倾诉欲望,见木婉云真的是在听,便有足够的勇气和信心继续说下去。
木婉云见状,便也忍不住问道,“所以,后来,你就请旨赐婚了?”
谁料,谢君宴却摇头,“赐婚于我,也是很突然,大概是适龄的皇子里,就我合适,母妃知道后还强烈反对,我当时吓坏了,好在父皇很坚决…”
此时,马公公的声音响起,“宫门到了。”
马车停下,绿俏下车等在外面。
马车又继续前行。
可这次谢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