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康郡鸿门镇。
由于郡城被老刘偷鸡捷足先登了,所以项家军的大军就只能暂时驻扎在这里。
本来项羽是在北方几郡与黄巾军对峙的,但一听到他的好大哥刘邦趁着项家军攻打北康郡黄巾军时趁机偷鸡,占了郡城,气不过的他采纳了亚父范增的建议,来到鸿门镇,请好大哥吃席。
好大哥刘邦也丝毫不敢怠慢,带着张良、樊哙、夏侯婴、靳强、纪信五人前来赴宴。
此刻宴会已行至过半,该发生的都发生了,诸如范增暗示项羽动手,项羽却顾及名声,全作没看见,搞得范增只能越过项羽,说服项庄借着舞剑助兴的名义一剑刺死刘邦。
而项伯自然是不可能看着自己儿女亲家被刺死,也跟着舞剑,用身体时刻护住刘邦。
项庄自然不可能发狠把自己叔父连同刘邦一块儿穿成串,只能作罢。
张良见此情形,借故上厕所,出门以眼神向樊哙暗表刘邦有危。
樊哙二话不说,硬闯进宴席中,呵斥项羽不顾结拜兄弟之情义。
项羽欣赏樊哙一个七品武者居然敢当面呵斥他,便赏了一条未煮熟的猪前腿。
樊哙也不含糊,抱着猪前腿生啃。
此时刘邦心里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大脑疯狂运转接下来该怎么全身而退。
要知道,项羽的实力当乃北州第一,与血魔教教主沙里飞大战上百回合,临阵突破,将其击溃,面对这样的人,你要是敢找借口尿遁,不辞而别,人家可以先让你跑二里地,然后一戟削死你!
“刘老哥,今日怎地看你坐立不安啊?”
项羽举起酒樽热情道:“在我这里,你大可放心饮酒,咱们不醉不归!”
直娘贼,我最不放心的人就是你啊,还不醉不归,我要是醉倒了,那范增能趁机把我脑袋给砍下来!
刘邦嘴角微微抽搐,旋即笑脸洋溢,举起酒杯。
“啊哈哈,对对对,不醉不归,不醉不归。”
说罢,他一饮而尽,还将酒樽翻过来给项羽看,示意喝完了。
“哈哈哈,刘老哥果然够豪爽!”
项羽哈哈大笑,也将樽中酒一饮而尽,然后指着在一旁生啃猪肉的樊哙道:“来人,给这位壮士也满上一杯。”
“多谢项将军。”
樊哙闷声答谢。
他那一双虎目不经意间瞥了范增一眼。
打不过项羽还打不过一个老头儿吗?
樊哙打定主意,要是宴会上再有项庄舞剑之事,不管有没有希望,他必定会暴起,用手中切肉的短剑,劫持范增!
宴会的气氛愈发古怪起来。
就在这时,刘邦身边的张良终于忍不住了,放下酒杯,起身朝着项羽拱手道:“项将军,实不相瞒,我主之所以坐立不安,是有一难言之隐。”
刘邦喝酒的手顿时一停。
我什么时候有难言之隐了?
算了,小张是个机灵的,肯定是想出助我脱身的办法了,他说有就有吧。
于是乎,刘邦又将酒樽往嘴边送。
“哦?难言之隐?”
项羽来了兴趣,问道:“刘老哥,是何难言之隐啊,可讲与我来听听,大家一起分析分析。”
“额……这个嘛……”
刘邦一脸为难地看向张良,好似真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
但实际上他也不知道张良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是这样的项将军。”
张良语不惊人死不休道:“我家主公想带着汉军投入您的麾下,愿为您效犬马之劳!”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顿时都愣住了。
樊哙闻言怒从心起,握紧手中短剑准备暴起。
张良,你放屁,我大哥何时说要……
“是啊,项老弟,老哥我老啦,精力大不如前,这天下,终归还是你们年轻人的。”
刘邦一个眼神制止住了樊哙。
张良也赶忙趁热打铁道:“只是汉军之中,对于我家主公投靠将军一事,多有不服或惶恐,还请项将军在汉军投效之时,不要立马将其拆散,给我家主公时间说服麾下将士。”
范增用眼神示意项羽不要答应,这显然是刘邦的缓兵之计。
然而老头子眼睛都快眨花了,项羽愣是没看见,沉浸在昔日好大哥来投的喜悦中,大喜道:“好好好,刘老哥来投,羽必厚待之!”
范增那叫一个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