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包不住火,总会有人去告官的。
“这,这如何使得,你可是我们娘俩的救命恩人啊,忘恩负义的事我可做不得。”
农妇连连摇头道。
“哈哈,姐姐你尽管放心说,届时我都不知道游荡到哪里了,这里的县太爷是绝对不会追究的。”
陈胜十分自信道。
能不自信嘛,这里可还没脱离清泉镇县衙的管辖,武馆的事,到现在连通缉令都没出来,钱家估计也会不了了之,更何况自己还布置了后手,绝对万无一失的。
再往前行一个时辰,就到邻县,清泉镇的县衙是绝对不会追到底的。
乱世之秋,各家自扫门前雪。
捕快的缉拿力度变小了不少,跨县调查,微乎其微。
除非涉及到什么瞒不住的要案,才会大动干戈。
陈胜随着老头走南闯北近十年,遇过太多太多欺上瞒下的贪官、庸官了。
或许有为人清正的好官,但他只道听途说,从未真正遇见过。
从老百姓嘴里听得最多的,就是狗官二字。
但他们骂归骂,刑场上蘸人血馒头时,可不管被狗官勒令砍头的人是否冤屈,一个个争先恐后。
很矛盾,但也很常见。
告别了农妇和妞妞,陈胜拉着老马朝着村东头走去。
“嗷咦嗷咦嗷!”
老马有些幽怨地喊着。
为什么不等吃过中午饭再走?
我都看到农妇准备杀只鸡款待了。
“刘铁匠,陈某的杖刀可打好了?”
陈胜问道。
他可没忘了自己托铁匠打的刀。
“打好了,打好了,恩公。”
刘铁匠将杖刀拿出,恭恭敬敬地奉上。
他也分到了白面、田产,为了报答陈胜,连夜打造好了杖刀,还用砂纸和油布抛光了一下。(注:中国在13左右世纪就有用碾碎的贝壳、种子、沙子粘合的砂纸了)
“好,终于有一把像样的趁手兵器了。”
陈胜难掩喜悦之情,像是得了金箍棒的孙猴子一般,忍不住耍耍。
锵!
以气御刀,杖刀出鞘。
舞出一个漂亮的刀花后,再次入鞘。
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给刘铁匠看呆了,他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老眼昏花了。
怎么手还没碰到刀,刀就出鞘了呢?
陈胜在铸造台边上放了一块五两左右的大碎银,“刀不错,多了算赏你的。”
“使不得,使不得,能帮恩公打一把刀是小老儿的福分,怎敢再多要银子。”
刘铁匠连忙拿起银子想要归还。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银子已给,我走了。”
陈胜摆了摆手,没有要,牵着老马又踏上了新的旅途。
钱,他现在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