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最后恋恋不舍地将祖传宝刀递给陈胜,心里在想先祖泉下有知,会不会托梦来抽他这个不孝子孙一顿?
锵!
陈胜将宝刀拔出,手指在刀面上轻轻一弹。
当……
金戈声回荡在包间内,清脆动听。
“好刀。”
陈胜赞叹道。
“嗝~”
杨志打了个饱嗝,用手在衣服上抹了两下,面露为难之情道:“陈兄弟,虽说钱货两清,互不相干,但某还是想冒昧地问一下,你买这玄铁宝刀做甚?”
“熔了,打一把杖刀。”
陈胜诚实道。
杨志:……
他已经能看到故去的太奶扬起拐杖揍他的模样了。
可那是三千贯钱!
有了钱,他就能尽快在帝都谋个一官半职,也算不丢祖上的脸面。
至于玄铁宝刀……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只能忍痛割爱了。
“陈兄弟,某有个不情之请,能亲眼看看这刀最后成什么样吗?”
杨志抱拳恳请道。
陈胜的身手他已经见过了,玄铁宝刀交给对方,倒也不会埋没。
杨志只求能送宝刀最后一程。
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刀也是他太爷爷辈的了。
“行,咱们说走就走吧。”
陈胜点头,他也想尽快拿到一把趁手的好刀。
“小二,结账!”
“来喽客官!”
伙计话音刚落,人就已经到了。
一打开包间门,目光先是在陈胜手里的玄铁宝刀停留了半息,旋即笑道:“客官,您刚点的菜,加上之前的,一共十三两五钱二十七文,抹个零碎,算您十三两五钱银子。”
要不怎么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呢。
这一顿饭,能顶几千个三文钱的炊饼。
堕落呀。
陈胜摸着鼻子,从怀里掏出几颗碎银子。
“客官您稍等。”
伙计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称银工具——戥子。
这是一种小型杆秤,专门用来称金、银、贵重药品和香料的精密衡器。
将手里的银子颠了颠,伙计拿出把大头小的剪子,咔嚓咔嚓几下,戥子一称,刚好十三两五钱银子,便把剩下的碎银递还给陈胜。
“客官您收好。”
“呵呵,多谢提醒。”
陈胜将碎银子收起,随口问道:“不知小哥贵姓?知道渡口镇手艺最好的铁匠铺子是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