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刀刃的冰冷,张乐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忙出声制止手下人靠近。
“这位好汉,刚才是我多有冒犯,还请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我张乐山保证,不再打搅您,刀的事也就此作罢,您看如何?”
小命在人家手上,张乐山也不敢再嚣张,一副万事好商量的表情。
“好说好说,小爷最近缺钱花,不知张老大可赏点?”
陈胜笑眯眯地勒索道。
玛德,从来就只有我刮别人钱的份,今日却被敲到了自个儿头上,真是耻辱!
张乐山眼里闪过一丝怒色,旋即笑道:“不知好汉要多少银子,数多的话,咱身上也没带,要不这样,你让咱回家里拿,少说也有千八百的。”
“你当我是傻子吗?”
陈胜话音刚落,杖刀就已经入肉几分,血一下子就被压了出来。
“别别别,好汉别杀我,别杀我!”
张乐山裤子都快湿了。
别看他们这些混江湖的,嘴里老是说着不怕死,脑袋掉了碗大的疤,大不了十八年以后又是一条好汉啥的。
真把刀架脖子上,没当场尿裤子,都算是老江湖了。
还十八年以后又是一条好汉,真当人家的刀不利否?非要刺激一下?
“朱烈,事情因你而起,我要你的全部家财,记住,要全换做百两的银票,半个时辰内奉上,要是达不到我心中的价码,张乐山的脑袋今儿个就要落地!”
陈胜冷声道。
几个打手身上榨不出几两油来,张乐山又不能放,自然还得坑朱烈。
“这,我……”
朱烈犹豫地看向张乐山。
“看我干什么,还不快去啊!”
张乐山大骂。
没看人家把刀架在我脖子上吗?
“诶诶诶,我马上就去,马上就去!”
朱烈连忙往家里赶。
陈胜心里直摇头。
这朱烈就是蠢,张乐山手底下这么多人看着呢,散尽家财救大哥,多好的名声。
而且事后张乐山会不给他补上损失吗?不补他这老大还怎么服众?
主动回家拿钱,和被呵斥回家拿钱,那性质能一样吗?
啧啧,朱烈,这泼天的富贵你把握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