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哙、曹参、卢绾……
“敢问刘老哥全名?”
陈胜淡然问之。
他已经习惯了。
“哈哈哈,家里行四,所以便叫刘季了,熟人都叫我刘老四。”
刘老四哈哈笑道。
似李,汉高祖刘邦!
陈胜摸了摸鼻子。
北州处处是反贼。
这贼老天,就差指着他鼻子说大乾药丸了。
“大哥,你这是炖了鸡啊,我都闻着味儿了,快端出来让兄弟们尝尝。”
樊哙流着口水道。
像鸡鸭鱼之类的白肉炖起来不用放太多佐料,就比猪羊等红肉要香。
“哎哎哎,咱还是吃你带的狗肉吧。”
刘季连忙拦住要翻锅盖的樊哙。
“大哥你怎滴如此不爽快?平日里不都是有福同享,大碗吃肉嘛。”
樊哙抱怨道。
“兄弟,这要是老哥自个儿花钱买的,那你敞开了吃,我皱下眉都是没良心的人,但这鸡是陈小哥花钱让我买来补身子的,你可别贪嘴。”
刘季解释道。
“这样啊。”
樊哙看向受伤的陈胜,便打消了吃鸡的念头,举起手里的狗大腿道:“那俺们吃狗肉吧,俺家养的肉狗,放心吃。”
“那感情好,我去拿碗筷。”
刘季大喜。
他们吃野狗还得分辨狗有没有疯,不然人吃了也会跟着疯的。
这年月,有的人宁愿疯死,也不要饿死。
刘季他和发小们互相扶持,生活还算过得去,没有穷到这等地步。
“刘老哥,帮我也拿一副碗筷吧,顺便把鸡端出来,大家一起吃。”
陈胜笑道,拄着盲杖从床上下来。
都说狗肉滚三滚,神仙站不稳,他今儿个倒要尝尝。
“陈小哥,快快躺回去,你还有伤在身,莫要牵动了伤势。”
刘季连忙上前搀扶。
他可是亲眼见过陈胜的伤势,换做寻常人恐怕早死了。
“无妨,我的身体撑得住的。”
陈胜摆手,婉拒搀扶。
强大的体魄让他的伤势恢复得很快,只要不剧烈活动,伤口还不至于裂开。
“嘿嘿,陈小哥是条汉子。”
樊哙竖起大拇指称赞道。
一群人围坐在方桌上开始吃了起来。
先吃鸡肉。
狗腿还得吊起来烤会儿。
刘季又往锅里放了几大块炊饼,做成鸡汤糊糊好吃也够吃。
“大哥,今儿其实是有事找你商量的。”
曹参一边吃一边说道。
“啥事?”
刘季喝下鸡汤,发出舒爽的啧啧声。
这寒冬天能吃上一碗鸡汤是多么美的事啊。
“河水流量变小了,我看临村的那些人好像有截河囤水的打算。”
曹参说道。
砰!
刘季拍桌,大怒道:“这还没春耕呢,他们想干嘛!”
水,是生命之源,村与村之间因为用水问题而大打出手,在正常不过。
甚至因此出现伤亡都不足为奇。
“唉,大哥你忘了吗,祭山神的日子快到了,今年轮到临村的来了,他们截河囤水,就是想逼我们去祭啊。”
卢绾叹气道。
“祭山神……”
刘季眼中闪过怒色,旋即颓然地坐下。
“祭山神?这祭山神和截河囤水有什么关系?”
陈胜好奇道。
就算要拜神,那也要拜河神拜天神啊,你求水拜山神干什么?
“我倒是忘了这茬了。”
刘季长叹一口气道:“陈小哥你有所不知,流经我们刘家庄的河源头并不是黄河,而是从山里下来的,十几年前,河水突然染了毒,凡是喝过的人都上吐下泻。
我们几个村的人组织人手,进山探水,看看源头是否被出了问题,结果去了三十人,只剩一人浑身是伤地回来。
那人嘴里念叨着大圆石盘祭山神,童男童女凑一对,岁不过五毒可消,年年岁岁拜一轮。
念了一整天,便口吐鲜血而亡。”
“五岁以下的童男童女?”
陈胜皱眉,想起在双旗镇遇到的事。
“想来是有妖邪作祟,你们找了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