匾,上面写的不是“明镜高悬”或“正大光明”,而是“公正廉明”。
“公正廉明?好一个公正廉明啊!”
宋瑞气得咬牙切齿。
光着衙门,少说也得大几万两,你特么一个县令,每年朝廷拨的公款就那么些,能让你把衙门修得如此气派?
彼其娘之,我特么一个钦差大臣一年的俸禄,都买不起一根柱子!
“哈~”
县令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惺忪睡眼,正了正有些敞太开的官服衣襟,拿起桌岸上的惊堂木轻轻一拍,懒洋洋道:“升堂~”
“威武……”
公堂两排衙役手里水火棍戳地,无气无力地喊着。
那软绵绵的声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昨儿个晚上集体逛青楼了呢。
还有水火棍戳地的声音,一点也不整齐划一,乱糟糟的,毫无公堂威严。
“直娘贼,直娘贼!”
宋瑞气得直发抖。
这特么都日上三竿了,这县令还一副刚睡醒的样子,还有那些肾虚衙役,他感觉自己上去都能一个打俩!
“宋老先生,冷静,冷静,戏还没开始唱呢。”
陈胜按住宋瑞的肩膀。
不按不行,听着语气,感觉这老登下一秒就要冲上去给县令一脚了。
“堂下何人,为何来我县衙啊?”
县令捋了捋上唇的八字胡,漫不经心地问道。
“回大人,草民张彪,要告陈富祥的儿子陈大文杀我儿张小四,呜呜呜……大人,您要为草民做主啊!”
张彪跪地叩首痛哭。
“大人,切莫听他胡说,我儿子只是和他儿子打了一架罢了!”
陈富祥连忙解释道。
“可我儿子就是被你儿子打死了!”
张彪怒道。
“哼,什么叫我儿子打死你儿子,有谁看见你儿张小四是被我儿打死的吗?”
陈富祥冷哼道。
“是啊是啊,张小四要是被我打死了,他怎么还能回家呢?”
陈大文反问道。
他眼里带着戏谑,老爹说了,就算是当场打死,都有办法帮他开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