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们陈家犯下的罪孽,还真是罄竹难书啊。”
陈胜听着百姓们的议论,将摔倒在地的陈大文拎起,按在地上。
既然跪着,那就要好好跪。
不然等会儿刀砍歪了,没把你砍死,那你可就遭老罪喽。
“大侠,放过我,放过我吧,我家里有很多钱,很多很多钱,只要你放了我,要多少给多少啊。”
陈大文哭丧讨饶道。
“你觉得我一个先天武者会缺钱吗?”
陈胜戏谑道:“我只要你的人头啊。”
“不,你不能杀我,我父亲可认识新来的郑太守,你敢杀我,太守大人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陈大文眼看陈胜不肯放过他,立马改贿赂为威胁。
“我说你脑袋是不是被老马踢了?”
陈胜无语道:“你觉得太守有钦差大臣位高权重吗?”
“钦差大臣是钦差大臣,你是你!”
陈大文反怼道。
“呦呵,这上刑场还有助于人脑子清醒吗?”
陈胜大感意外,没想到陈大文这典型的地主家傻儿子居然脑袋灵光了。
可惜,只是耍一点小聪明罢了。
“陈大文,从某种层面来说,你父亲巴结上郑天寿,还得感谢一下我呢。”
陈胜笑眯眯道。
“感,感谢你?”
陈大文愣住,脑子有些过载。
新太守上任,他们陈家作为本土乡绅势力,是头一批投靠新太守的人,为的就是赌一把,希望能受到重用,没想到尚未得到太守的重用,却被钦差大臣给逮了个正着。
这从头到尾和陈胜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啦!
陈胜语气森然道:“你们当然得感谢我,因为就是我把原来的太守给杀了。”
“这,这怎么可能,你杀了太守,又怎么可能好好地站在这里,朝廷怎么可能不会追究?”
陈大文人都傻了,不可置信的情绪弥漫在心头,渐渐开出一朵名叫绝望的花。
“这你就不用知晓了,你只需要知道,我杀你,无需顾忌。”
陈胜露出一口白牙,杀意凛然。
“不,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陈大文绝望地悲嚎,裤子底下传来一股腥臊。
“陈富祥之子陈大文,犯故意杀人罪,判斩立决,由某来执行!”
陈胜朝着围观群众喊道。
曾几何时,他也是群众当中的一员,看热闹差点给自己搭进去。
如今他却是成了热闹本身,被群众翘首以盼。
缘,真是妙不可言。
只可惜,身为刽子手的陈胜,没有鬼头刀,没有一碗酒。
当然,也没有来劫法场的好汉,不然陈胜的刀下又会多添几道亡魂。
真当他是那些普通刽子手不成?
刀韵加真气,寻常四品的修士都没办法从他手里救人!
陈氏父子有资格结交一个肯为他们劫法场的四品修士吗?显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
“陈大文,都快死了,说两句啊!”
人群中有人起哄道。
这可是每次砍头都必有的保留节目。
其他可以没有,但这个必须有啊!
“陈大文,死到临头,你还有什么遗言就赶快交代吧。”
陈胜戏谑道。
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他总不能扫百姓们的兴吧?
只可惜,陈胜不扫百姓的兴,陈大文却是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他都吓尿了,还能说什么?
“啧啧,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陈胜啧啧摇头。
抄都不会抄吗?
好歹硬气点,来句“脑袋掉了碗大的疤,十八年以后又是一条好汉”的经典台词啊。
“陈大文,你可别躲,不然我刀砍偏了,剩半拉一时半会儿死不了,那你可就遭老罪了。”
陈胜将手搭在杖刀柄上。
“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陈大文扭曲爬行着。
他的腿被陈胜打折了,但还有两条手可以爬。
锵!
一声刀出鞘的清明。
人头滚落,血滋啦喷得老高,然后洒向刑台,洒落地面。
“好!”
百姓们欢呼雀跃,早有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