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
夫子掷地有声。
周围百姓都听懵。
唯有端木赐三人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老师,是因为我们而死的?”
朱学弟子们先是茫然,随后不服道:“夫子,您是儒道魁首,您不能,不能……”
“不能颠倒黑白是吗?”
夫子冷哼道:“朱承理临死前说的话,你们难道都忘了吗?”
老师临死前说的话?
朱学弟子们可没忘记。
“朝闻道,夕死可矣,我这阻碍后学的老东西,也该死了!”
然后便自绝心脉,干脆地去了。
这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还记得?那便好。”
夫子见朱学弟子们面露悔意,满意地点了点头,开始解释。
“朝闻道,夕死可矣,朱承理已经承认了心学是对的,自己是错的,但他已经回不了头了,而你们还有机会,因为你们还年轻,可有他这个回不了头的老顽固在,始终会对你们产生很大影响。
他本来恐惧心学会将先贤教义彻底击垮,所以不敢死,怕愧对先祖。
但当老夫将心学纳入朱子学,陈小子也同意时,他便了无遗憾,心生死志,选择了以死让位,让旧朱子学的权威彻底垮塌,让新朱子学扎根其上发芽,这个解释,你们满意吗?”
满意?满意个锤子。
看这周围百姓们诧异的目光吧。
今天这事儿,不知道会被编成多少个脍炙人口的故事?
朱子学弟子们无地自容,满面通红。
是他们非要求个真相,让老师连最后一丝体面都没有保住。
“行了,既然无话可说,那都回去吧,这里毕竟不是稷下学宫。”
夫子瞥了眼娘娘像,又拍了拍陈胜的肩膀。
“小子,明天辰时准点来上班,哦不,上课,老夫也会去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