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秋抱着他,手指在他身后偷偷捉住他的一缕发丝,在手指间绕着圈圈。
喝醉之后的沈卿尘听话又乖顺,让做什么就做什么,问的问题也会如实回答,不会撒谎和隐瞒。
凌清秋就趁着这个时机问他,“卿卿很在意我的年龄吗?”
“嗯!”
沈卿尘眨了眨眼,被酒精浸泡麻木的思绪运转迟缓,他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凌清秋问了他什么。
点了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
沈卿尘说:“你太小了!”
“…………”
凌清秋“???”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凌清秋沉默着,沈卿尘眨了眨眼睛,在醉酒状态下的他,竟然很奇异的和凌清秋思绪共通。
刚才那句话太有歧义了,凌清秋肯定想到别的地方去了。
沈卿尘的脸色变红,耳朵充血发烫,欲盖弥彰的补充了一句:“我是说你的年龄。”
“呵,我知道,”凌清秋轻笑了一声,心里记挂着沈卿尘刚才说的他年龄小那件事,故意把嗓音压低。
听上去和他平时的清亮少年音截然不同,成熟很多,像是在故意引人联想。
“我知道卿卿不是那个意思。”
好像越解释越乱,沈卿尘干脆闭口不言。
凌清秋扭头轻轻亲了一下他的脸颊,“能告诉我原因吗?”声音温柔又动听。
或许是因为酒精的原因,麻木了沈卿尘的思绪,让他不再刻意压抑自己。
因为年长,加上身份特殊,他平常即使在怎么宠溺凌清秋,也会在他面前保持一分身为师尊的威严。
但现在,他罕见的展露出了几分平时不会露出的茫然和脆弱。
沈卿尘咬了咬嘴唇,想了想道:“就是觉得和你的年岁差的有点大。”
沈卿尘知道自己的性格,古板又无趣,平常除了修炼就是修炼,很少离开洞府。
凌清秋正值年少,正是爱玩爱闹爱热闹的年纪,他会不会也觉得自己无趣呢?
“我怕你和我在一起会觉得无聊。”
“我怎么可能会这么想!”凌清秋又亲了亲他的耳朵,在温热的耳垂上用牙齿轻咬了一下,耳廓立马变得通红。
“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每一刻,我都觉得有意思极了。”
“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快乐的人。”
凌清秋哄人的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冒。
沈卿尘被他说的扭过头去,不敢看他,脸颊几乎要冒出热气。
用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道:“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
凌清秋笑着说:“一点都不夸张。”
“这世间只有一个沈卿尘,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无论你是比我大千岁万岁,还是比我小千岁万岁。”
“我对你的喜欢都不会变。”
“再说了,青云剑主是我的道侣,这说出去多有面儿啊!”
“以后要是我被人欺负了,我就抱娘子你的大腿。”
“到时候只要你往我身边一站,还不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我看谁还敢跟我动手,嘿嘿嘿!”
凌清秋笑得得意中又冒着一点傻气,沈卿尘想象了一下他描绘的那个画面,也跟着笑了。
烛火映衬下,沈卿尘的眼中像是缀满了细碎星光,整个人温暖又柔和,美得惊心动魄。
凌清秋被这一幕震慑住了,愣怔地看着沈卿尘的笑容,很久都没有说话。
沈卿尘感受到他的视线,懵懂地回视过去,像是已经踏入狡猾的狼的包围圈却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的单纯羔羊。
凌清秋抬手挡住他的眼睛,遮挡住他看向自己的视线。
“卿卿,把衣领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