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会意地点了点头,悄然离去,盛恒则直奔太子府,径直求见。
太子见盛恒面色凝重,似有急事,便挥手屏退左右,示意他将话说来。
盛恒拱手行礼后开门见山:“殿下,我刚见了林姑娘,退婚并非出于她的本意。”
之后他便把林穗瑾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太子听罢,面色微微一沉,眼神中透出几分复杂。
他顿了顿,才沉声道:“若她如此委屈,为何不直接让人传信顾家,而要默不作声地承受这些流言?”
盛恒轻叹一声,解释道:“殿下,她不过是一介女子,处处受父母约束。林家退婚之事势头如此大,旁人早已传遍京中,她不想违背家人,又怕对砚之影响更甚,便始终隐忍不发。”
太子叹了口气,目光缓缓转向窗外,似在权衡利弊,“不过,我需要确切证据,你得澄清她是否真的被骗。”
盛恒抱拳道:“殿下放心,我已经让人去查了。”
这个时候,暗卫突然出现,低声禀报:“殿下,仁王提前行动了。”
“他正秘密调集手下的军队,兵力已向皇宫方向靠拢,城防局内安插的心腹也开始行动,城门的守备即将易手。若不迅速应对,恐怕形势难以逆转。”
太子的脸色瞬间凝重如铁,他握紧拳头,事态比预料中更为紧迫,竟完全没有留出缓冲的时间。
他目光深沉地看向盛恒,迅速布置:“我们已经等不及了!你立刻前往南大营,调令在此。尽快整军至京城周边待命,别让仁王有喘息之机。”
盛恒神色一凛,接过太子的调令,目光坚定:“殿下放心,我立刻动身,定不辱使命!”
太子点了点头:“一去一回至少两日,你务必全程小心行事。仁王势力虽庞,但暗中亦有各方在等待时机。快去吧,京城安危,事关重大。”
盛恒毫不迟疑地行礼告退,随即转身消失在夜幕中,快速朝南大营的方向奔去。
太子望着盛恒离去的背影,转头命令身边的暗卫:“立即备马,入宫。”
御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皇上沉思的面容,气氛压抑而凝重。
太子、齐王分立两侧。
“父皇,”太子沉声开口,打破沉默,“依儿臣之见,仁王如此仓促行动,必然是收到了风声。否则,按照我们的预估,他至少还需要半个月才有可能调集足够的兵力。”
皇上微微颔首,目光犀利地掠过太子与齐王:“朕也思索了许久,仁王可能提前察觉了什么。你是否提前透露过布防之事?”
太子摇头,面色严肃:“儿臣未敢露出半分,布防计划也是极秘密安排,就连南大营的将领,臣也在最后一刻才安排盛恒去知会。”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冷意,“不排除宫中有内鬼,或仁王自认兵力可胜,故提前行动。”
齐王站在一旁,沉吟道:“既然仁王提前发动,这倒也给了我们先发制人的机会,免去他彻底布防的威胁。眼下防守行动必须全面展开,禁军已在宫内外各门布下暗哨,至于城门方面,恐怕还需加派人手严加看守。”
皇上微微点头,思索片刻后下旨:“传朕旨意,即刻提升禁军各处防卫,召集南北二营精锐秘密增援宫城,并命各部随时待命,不得有误。”
太子与齐王齐声应道:“儿臣、臣遵旨。”
同时,翌日早朝上,皇上也提前宣布了对顾砚之的处罚,他和顾昊之两人被判流放。
仁王府内。
仁王端坐在主位,目光阴冷,手指缓缓叩击着扶手,宛如一只潜伏已久的猛兽,正在等待最后一击的时机。
“这次流放之路,正是下手的良机,”仁王低沉开口,眼中寒光乍现,“我们绝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务必要在途中将顾砚之彻底了结。”
心腹点头,冷笑一声,目光阴森:“王爷所言极是。如今他一无靠山,二无兵权,途中人迹稀少,再无更好的下手时机。”
仁王眯起眼,唇边泛起一丝冷笑:“我已挑选好了合适的人选,此事必须一击即中。”
说罢,他扬手示意侍从将林老二带入。
不久,林老二走进厅内,恭敬行礼后垂手站立。
他低眉顺眼,尽显恭顺。
仁王深沉地望了他片刻,冷声道:“本王自然是信得过你的,今日有个重要任务,正是由你来完成。”
林老二抬头,眼神微变,心中不祥的预感出现。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