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敏才败兴而归,对林穗瑾的倔强感到无奈又恼火。
就在这时,梁晓芸端着一杯茶缓缓走了进来,见他神色低沉,不由开口问道:“老爷,这是怎么了?”
林敏才抬起头,看着梁晓芸,语气中透出几分无奈:“我方才去劝穗瑾挽回和世子的婚事,可她却不肯低头,执意认为退婚已成定局,怎么劝都不听。”
梁晓芸听了,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轻轻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些许劝慰,“老爷,穗瑾性子倔强,怎会轻易改变主意?但有时候女人心软,需得有人牵引才好。”
林敏才皱眉:“她性子如此,若世子另娶旁人,她岂不是错过了一生的好姻缘?如今顾家门庭若市,世家名门皆送来待字闺中的千金,我怎能看着她这么糊涂?”
梁晓芸放下茶杯,目光柔和中透着精明的神色,低声道:“老爷,我倒有个法子,或许能成。”
“您不妨亲自去见世子,与他开诚布公地谈谈。您可知,在仁王造反之时,世子护驾皇上和太子的同时,第一时间派人护送穗瑾进密道,更留下石磊和石强保护林府。若非情意深重,他怎会如此惦念?依我看,世子对穗瑾是爱入骨髓的。”
林敏才听后,眼中渐渐露出几分希望,沉吟道:“世子如此有情……若真如你所说,这倒是个法子。穗瑾性情固执,但若世子愿意开口,或许还有转机。”
梁晓芸微微一笑,柔声劝道:“老爷,眼下便是一个契机。若世子真心在乎穗瑾,见到您登门求亲,必定不会冷漠对待。届时,两人便是顺理成章地重续前缘了。”
林敏才深深地看了梁晓芸一眼,心中已然被她说服,缓缓点了点头:“事到如今,也只得死马当活马医了。若此事能成,也是穗瑾的福气。”
酒楼的雅间中,林敏才焦急地踱步来回,不时望向门口。
他心头忐忑不安,生怕顾砚之真的不来,虽然心中满是焦急和不安,但仍然努力保持着表面的镇定。
时间一点点过去,约好的时辰已经过了一刻钟,林敏才心中的不安更加强烈,忍不住低声自语:“他不会真的不来了吧……”
就在他即将失望时,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正是顾砚之。
他眉目带着从容,目光坚定而温和。
顾砚之轻轻抱拳行礼,歉意地说道:“林大人,抱歉来晚了,公务繁忙,耽搁了些时辰。”
林敏才见到他总算松了口气,连忙站起身,微笑着挥了挥手:“世子客气了,能来便是给了在下极大的面子。”
顾砚之微微一笑,目光温和,坐到林敏才对面,随手为他斟上一杯茶:“林大人,今日相见不知有何事要商议?”
林敏才看着他谦和的神态,心中微微一紧,略作沉吟,便低声道:“世子,如今仁王余孽未除,当初退婚一事,实在是我一时考虑欠妥,误以为你我两家已无未来,方才擅自做了决定。”
他顿了顿,眼神中带着几分愧疚,继续说道,“穗瑾她其实并不知情,一切皆是我擅作主张,实在是为了保护她,害怕仁王利用她来威胁你。”
顾砚之闻言,微微颔首,目光中透着些许理解。
他语气温和且坦然:“林大人能有此考量,也是为了女儿着想,我自当理解。退婚之事虽然在外人看来难免突兀,但穗瑾她的做法让我感动。”
说到这里,他目光中透出些许柔情,轻声道,“我知道,穗瑾为守住我所赠的聘礼,与外人以死相拼,此情我一直铭记于心。”
林敏才听到这话,不由微微一愣,心中闪过一丝尴尬,冷汗几乎渗了出来。
顾砚之显然误会了当时的情况,竟然以为穗瑾是为了守护聘礼而不顾生死,而实际情况却完全相反,聘礼早已被退还。
但见顾砚之对林穗瑾情深意重,他不敢说出真相,生怕一不小心打破了幻想,反而惹他生气。
林敏才掩饰住内心的慌张,露出一丝笑容,温声道:“世子如此体贴,穗瑾实在是有福之人。”
顾砚之微微颔首,随即正色说道:“其实林大人不必多虑,既然当初之事我与穗瑾都已心照不宣,并未更改过誓言,我自是不会让婚事改变,只不过如今战事未尽,仁王余孽仍在,不得不推迟些时日。”
林敏才眼中一亮,心中一丝期待升起,小心翼翼地问道:“如此说来,世子的意思是……婚事照常?”
顾砚之点点头,语气温和坚定地道:“自然如此。婚期最多延迟半个月,待我清除朝中余孽,便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