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之心中燃起好奇之意,只是这话才出口,他便知道自己有些生硬,一时又道:
“我是说,我可以帮你,只是我有一个问题。”
“你说,只要我能回答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如今的动作很多,我很好奇你究竟想做什么。”
主场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手上,顾砚之显得放松许多,他抿一口茶,不等林穗瑾说话,便继续说道:
“据我所知,你应该跟府上的兄姊关系很好才是,可现在为什么突然三番五次的针对林恒泽呢?”
这些问题像是一把长刀,直直的捅进了林穗瑾的心中。
她抿着唇,在顾砚之期待的目光中缓缓吐出一句话:“顾公子,这是两个问题。”
“啊……你放心,我不会白问你两个问题,叫你吃亏的。”
此时的顾砚之哪里还有一点沉稳之色?
林穗瑾看的头疼,她有些迟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毕竟她的事情说出来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了。
顾砚之等了又等,却始终不曾等到林穗瑾的回答,他清楚林穗瑾不会说,可是他今日一定要试探出林穗瑾的底线才好。
想到这里,顾砚之便故意叹了一声,只做出一副遗憾又嘲讽的模样:
“我还以为你我是盟友,没想到林姑娘连这么两个小小问题都不愿意回答我,林姑娘,你这样还叫我如何信任你呢?”
“顾公子这话说的,莫非我有自己的秘密,就不算一个合格的盟友了吗?”
林穗瑾一点儿也不为顾砚之的话而生气,相反,她一改先前的犹豫之色,笑的张狂肆意:
“我以为一个合格的盟友应该是坚定的守护着队友的秘密才是,正如我从未对旁人说起过顾公子的……隐疾,不是吗?”
林穗瑾说着,不等顾砚之说话,便继续道:“顾公子如今怀疑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盟友,我却也怀疑顾公子能否兑现当初的合作。”
“哦?我如何不能兑现?”
“若是顾公子能够保证与我成亲,将我从这泥潭里拉出来,我便信顾公子的话。”
林穗瑾的话叫顾砚之忍不住笑起来,他低声笑着,越笑,声音越大。
顾砚之笑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慢停下来:“一桩合作,自然是需要双方得利的,林姑娘觉得这一桩合作,我能得到什么利呢?”
“公子自然有利可得。”
林穗瑾迎着顾砚之调笑的目光,脸不红气不喘:“我从林家脱离,便是我得到的利。
顾公子得了我这么一个有才华有手段的女人做合作对象,便是第一重利。
婚后,我与顾公子相敬如宾,为顾公子挣来好名声,这便是第二重利。
我会一直遮掩着公子的隐疾,在外人眼里,公子始终是一个健康的人,我为公子背负骂名,这便是第三重利。
这么一想,我与公子的合作,真可谓是天作之合,便是日后说出去,也是一段令人欣羡的佳话。”
“嗤~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顾砚之被林穗瑾的“三利”说的一愣一愣的,好半晌以后,他才擦着眼角笑出来的泪道:
“甚好,林姑娘如此牙尖嘴利,日后我竟是不需要担心林姑娘被人欺负了。”
他顿了顿,又道:“林姑娘说的这些,我会好好儿考虑的,合作自然还是要继续合作的,只是,我实在是好奇林姑娘为何要将林家视作泥潭呢?”
“林家左不过是面上光鲜亮丽罢了。”
林穗瑾知道,她今日不把事情说明白,顾砚之这个盟友极有可能彻底断掉,她舍不得这么好的盟友,便只能挑挑拣拣的,将自己身上的故事讲出来:
“我为公子讲一个故事,公子便知道了。”
“请讲。”
“十七年前,永安侯夫人挣命一样,生下了一个女婴,是为永安侯府的嫡女……”
“在侯夫人死后,这女孩儿便深受侯府众人的喜爱,小姑娘上面有祖母和爹爹护着,下面有哥哥姐姐撑腰,日子过得轻松自在,一直到她长大以后……”
林穗瑾很是冷静的说着自己从小到大的经历,她以为自己会哭,会怒,甚至会恨。
可是都没有,林穗瑾甚至有一种在说别人的故事的错觉:“长大以后的女孩儿因为一个巧合的机会,看透了所有。
爹爹最喜欢的不是她,而是异母兄姊,祖母其实见到她就会烦,所以很少主动见她,兄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