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穗瑾就那般静立在人群中,那淡紫色的罗裙如同一朵盛开的紫罗兰,裙摆上精致的花朵刺绣在阳光下闪烁着细腻的光芒。
她身姿婀娜,宛如春日里的垂柳,轻柔而动人。面容清丽绝伦,眉如远黛,眸似秋水,只是那眼神中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哀愁,如同被薄云遮掩的明月,朦胧而忧伤。
她本不愿参加这场诗会,可家族期望如沉重大山压在肩头,让她不得不来。
那些调侃她的人,皆是余浩的狐朋狗友,身着华丽服饰,满脸傲慢。一个身材微胖的男子,手摇折扇,嘴角挂着坏笑,眼睛眯成一条缝,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林穗瑾。他轻摇折扇,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仿佛在为自己的恶意增添节奏。
“林三姑娘,别害羞嘛。余浩可是个好人,你跟着他不会吃亏的。你瞧瞧,这余浩一表人才,家世又好,你还有什么可挑的呢?”他一边说一边挤眉弄眼,仿佛在为余浩做媒。那谄媚的表情,让人看了心生厌恶。
林穗瑾心中一阵反感,她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但她知道,不能轻易发作,否则会给家族带来麻烦。她暗暗咬了咬嘴唇,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另一个面容消瘦的男子也跟着起哄。“就是啊,林家现在这情况,你还挑什么挑。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处境,能攀上余浩,那是你的福气。”他眼神中充满轻蔑,仿佛林穗瑾只是一个可以随意摆弄的物品。他双手抱在胸前,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
林穗瑾心中涌起一股屈辱感,她紧紧握住双手,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她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这些人付出代价。但她表面上依然保持着平静,只是眼神更加清冷。
他们的话越发过分,甚至上升到林家教养问题。一个尖嘴猴腮的男子撇撇嘴。“林家这教养也不怎么样嘛,看看这林三姑娘,一点规矩都不懂。”他眼神中带着不屑,仿佛看不起林家的家教。他一边说,一边摇头晃脑,那副模样让人恨不得上去给他一巴掌。
另一个满脸麻子的男子接着说道:“就是,林三姑娘来雅集诗会不就是为了勾搭个勋爵豪门吗?既然来了,就要放得开,要开得起玩笑,何必还要端着大小姐的派头呢。”
他哈哈大笑,仿佛在嘲笑林穗瑾的目的不纯。他那满脸的麻子随着笑容抖动着,让人看了恶心不已。
七品翰林院编修的嫡子刘阔更是过分。他身穿蓝色锦袍,腰间系着金色腰带,趾高气昂。“要我说,林三姑娘是又当婊子又立牌坊,什么都想要。”他眼神中带着恶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嘲讽的笑容。
林穗瑾听着这些不堪入耳的话,心中虽有怒火翻涌,但面色平静,眼神清冷。她知道,这些人不过是仗着家世胡作非为,而自己断不能被他们激怒而失了分寸。她微微抿着嘴唇,双手轻轻交握于身前,看似柔弱,却有着一种坚定的力量。
但这些人的话如同利箭一般,一支支射向她的内心,让她感到无比的痛苦和屈辱。
然而,他们得寸进尺。
林穗瑾再也忍无可忍,心中的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她怒目圆睁,眼神中仿佛燃烧着火焰。
“你们太过分了!”她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愤怒。
开玩笑也有个度!这些人越来越过分。
说着,她猛地站起身来,双手用力一挥,直接掀翻了桌子。桌上的茶具、点心散落一地,发出清脆的响声。那清脆的响声仿佛是她内心愤怒的呐喊。
刘阔被激怒。他哪里受过这种气,众目睽睽之下被女人打,丢死人了。
他脸色瞬间铁青,眼睛里充满怒火,说道:“林三姑娘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打人,本公子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他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在空气中回荡。
他一把抓住林穗瑾的胳膊,用力一甩。林穗瑾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刘阔还不解气,拿起茶盏碎片将林穗瑾脸划伤。
林穗瑾满脸惊恐。她只觉得脸上一阵剧痛,伸手捂住脸,鲜血从指缝间流了出来。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这时,梁晓芸闻声赶来。她身穿粉色长裙,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看到林穗瑾浑身是血躺在血泊中,她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连忙跑过去,蹲下身子,查看林穗瑾的伤势。
梁晓芸心中暗自想着:“林穗瑾毕竟是她名义上的呢转,得要好好演这场戏。”她伸出颤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林穗瑾的脸,满脸是痛惜,“三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