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穗琪和林穗敏对视一眼,心中虽然满是怒火,但碍于面子,还得保持表面的和气。
她们笑着应和:“也是,三姐姐说得有道理。”
这时,林恒骞正忙着准备钓鱼,看着湖面上波光粼粼的水面,他开心得不得了。
林穗瑾一边帮他调整鱼线,一边耐心地教他如何把握手中的鱼竿。
整个下午,湖面上充满了欢声笑语。
林穗琪和林穗敏心中焦躁,但她们不得不假装与林穗瑾和乐相处,表面上一切看似风平浪静。
夕阳渐渐西沉,晚霞染红了半边天空,湖面泛起一层薄薄的金光。
游船靠岸时,林穗瑾带着林恒骞看着风景,好不快活。
林穗琪和林穗敏一天的探听毫无所获,心中焦急,但也无可奈何。
林穗瑾就当看不出她们的心思,一直跟林恒骞有说有笑。
上了马车,林穗瑾才松了一口气。
她的手轻轻搭在膝上,面色宁静,仿佛对刚刚的一天游湖毫无情绪波动。
然而,旁边的林恒骞却显得有些拘谨,不时偷偷看她一眼,神色复杂,仿佛有什么话想说却又不敢开口。
林穗瑾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微微侧头,淡淡一笑:“骞弟,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出来吧,不用顾虑。”
林恒骞犹豫了一下,最后鼓起勇气低声问道:“三姐,关于大房过继的事情……你知道吗?”
林穗瑾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静静地注视着林恒骞,仿佛在衡量他能否承受接下来的话。
她见林恒骞虽然年纪不大,但眼神中却流露出一种少见的成熟。
她微微叹了口气,决定不再隐瞒。
“骞弟,过继之人的事情已经定了。”林穗瑾的声音平稳,不带一丝起伏,“二房、四房和六房的人选,父亲早就不在考虑范围内。”
林恒骞听到这话,顿时愣住了,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得复杂。
他虽然年纪小,但心中多少明白过继到大房意味着什么。
一直以来,父母都希望能让他成为大房的继承人,林穗瑾对他一直很好,他也觉得应该是自己。
如今听到这个消息,他的心中泛起了失落和迷茫,但同时,也有一种莫名的轻松感。
“原来……”林恒骞咬了咬唇,声音有些低,“原来我们六房也不在考虑之中。”
林穗瑾看着他的神情,温柔地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说道:“骞弟,这并不是坏事。”
“你知道的,过继到大房虽然一时风光,但这背后却充满了无数的危险和算计,你这么聪明,应该明白吧?”
她的声音柔和,却句句入理,让林恒骞陷入了深思。
他虽然年纪小,但听到林穗瑾如此剖析,心里也渐渐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所以,骞弟,”林穗瑾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温柔的关心,“我希望你回去告诉你父母,早些梦醒比较好。现在的局势下,置身事外反而是最安全的选择。”
林恒骞终于明白了林穗瑾的良苦用心,点了点头,语气乖巧而坚定:“三姐,我明白了。我会回去告诉爹娘的。”
林穗瑾见他懂事,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马车停稳后,林穗瑾轻轻拍了拍林恒骞的肩膀,柔声说道:“去吧,记住我说的话,好好和六叔聊聊。”
林恒骞用力点了点头,随后跳下马车。
六房内院。
林恒骞回到六房时,六夫人正在堂中,轻轻摇着扇子,神色有些忧虑。
看到儿子匆匆跑进来,她赶忙放下扇子,迎了上去:“今天玩得怎么样?”
林恒骞抬头看了看母亲的脸色,心中知道他们一定也在为过继之事操心。
他犹豫了一下,随后小声说道:“娘,我和三姐谈了过继的事情……”
六夫人听到这话,眼神立刻紧张起来,连忙拉着他在一旁坐下,问道:“她怎么说?大房到底定了谁来过继?你三姐有没有透出什么风声?”
林恒骞摇了摇头,认真地说道:“三姐说,过继的人选已经定了,但二房、四房和六房都不在考虑范围内。”
六老爷听到这里,心中猛地一沉。
他脸上露出一丝失望和惊讶,眼神变得有些暗淡:“这么说,你也没有机会了?”
林恒骞又说:“三姐还说,不做过继人反而是好事。过继到大房表面上风光,但未来的危险不可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