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白的指尖极其准确地,轻轻点在他的心口上:
“燕霄,你的每个呼吸和心跳,我都,听得见。”
一瞬间,燕霄大气都不敢喘。
却仍压抑不住心跳的震耳欲聋。
少女却已若无其事地起身,雪白长发从他耳畔颈间扫过,信步朝火堆走去。
他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却见她突然停步,回头朝他嫣然一笑:
“果然感觉好多了,谢谢你。”
那双银月般的眸子,仍是准确地对上了他的视线。
燕霄悄无声息地抬起手,放在心口缓缓捏紧,不再说话。
他定定地看着凌霜在火边坐下,将插在地上的一排烤鱼依次翻了个面,便开始安静闲适地等待。
长老蹲在她身边,眼巴巴地瞧着鱼流口水,而尊者懒洋洋地走过去,在她身后趴下来,开始打盹。
少女漫不经心地抚了抚巨熊的头,斜斜地倚在它身上,这场面奇异又温馨,他的心渐渐安宁下来。
燕霄终于轻轻吐出一口气,起身走到火堆旁坐了下来。
沉默片刻,他轻声开口:
“他们这样对你,多久了?”
凌霜朝铁笼的方向微微扬了扬下巴:
“我自出生起,就一直是在那里面长大的。”
“他们一边依赖我的能力,一边又忌惮我的力量,说若任我自由成长,会给全族带来灾难。”
“我是大祭司唯一的血脉,他们杀不得我,于是用最保险的方法,将我锁起来十七年……”
她忽然转向燕霄,淡然一笑:
“你不必同情我,毕竟我为了自己,帮他们将圣子带回来,才换来这长了许多的铁链,可以走出那牢笼。”
“若圣子没有被强行带走,你也不至于涉险来到这里,落到这个境地,不是吗?”
燕霄这才发觉,他的双手已不知不觉攥得死死的,手背本已开始愈合的烧伤有血渗了出来。
他闭了闭眼,缓缓松开拳,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手上挣开的伤口开始阵阵作痛,浑身被忽视了许久的伤痛也隐隐袭来,燕霄微微蹙了蹙眉,抬手摸上自己的脸,这才意识到,右脸在逃生时被烫伤了一大片。
他自嘲地扬了扬唇角,忽然有些庆幸,凌霜看不到这样的自己。
可看到了又怎样?他何时变得会在意这些了?
良久的沉默。
终于,燕霄再次开口。
他低声问:
“你还没告诉我,你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