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招摇的神色严肃了起来,她和曲长风快步走进了房间。
房间里共有4个人,除了脸色冷硬的景濯,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躯体,还有常虎和远山这两个人。
三个活人的神色看上去都不太好,景濯的脚边还有一个碎掉的玻璃杯,裤脚被水渍打湿。
“怎么回事。”鹿招摇走到他身边,先是仔仔细细把他检查了一遍,确认他没事之后才看向房间中央那具插着匕首的躯体:“还活着么?”
“死了。”
景濯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一刀毙命。”
一刀毙命?
那就绝对不会是一时兴起的激情杀人。
能做到这种地步,要么是职业杀手,要么就是深思熟虑后的计划杀人。
她想了想问:“死者身份能确定么?”
他们说话的空隙,曲长风已经凑到尸体旁边仔细检查了起来,他蹲下身子仔细分辨着这具尸体的样貌。
尸体的脸上蹭满了血迹,有些看不清容貌,他也是费了点功夫才认出这人是谁。
“西装男!”
他和景濯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的。
不怪他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因为现在这人身上的这套衣服和他走的时候穿的完全不一样。
离开的时候他穿的是黑色西装,可现在这具尸体上穿的却是普通的牛仔裤和黑色卫衣。
曲长风神色愕然:“是那个主持人?!我和小莫明明看到他是在断桥那里消失了的。他是什么时候又回到洋楼里的?”
甚至还换了一套衣服。
曲长风心底突然升起了一种荒唐感。
他想过这场游戏可能另有玄机,也想过在游戏过程中可能会出现伤亡。
但即便是他再聪明,也没想到最先死的竟然会是这个主持人。
就……明明主持人应该是和幕后之人是一伙的才对啊。
怎么偏偏第1个就死了呢?
他是怎么死的?是谁杀了他?又为什么要杀他?
太多的问题拢上了心头。
他记得当时他和莫语澄一起追着西装男出去,他是亲眼看着那西装男在断桥处消失的。
因为下雪的缘故整个地面都是洁白的,那周围也没有树木草丛,更没有任何遮挡,所以他看得很清。
他在西装男消失的第一时间就上前检查过,他们仔细观察了四周,确定当时没有任何异常。
之后他们又在西装男消失的地方停留了5分钟左右,才返程回的小洋楼。
回来的路上他也仔细观察过。
通往小洋楼的雪地上就只有他们这一去一回留下的一列脚印。
想到这儿,他快速起身,前往窗边。
透过房间的窗户往下看,正巧能看到从洋楼正门到铁索桥的那一段路。
大雪纷纷扬扬还没有停,之前的脚印已经被盖那个七七八八,只剩下了浅浅的一层。
但曲长风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之前他和莫语澄踩过的脚印。
而周围依然并没有其他脚印出现的痕迹。
地面上没有脚印可主持人却又是实实在在的从断桥处回到了洋楼里……
曲长风的心里已经有了想法,他们当时回到小洋楼没过几秒,小洋楼就被全面封锁了。
可这个主持人应该是在那之后又进来的,这说明这小洋楼一定不是全封闭的,这里很有可能有地下室,且地下室里有可以直通铁索桥的密道!
鹿招摇小声问身边的景濯:“能确定他就是我们之前看到的西装男么?有没有可能是双生子?”
显然,曲长风想到了的事情,鹿招摇也想到了。
“可能性不大。”景濯摇了摇头,顿了下又道:“上午的时候我注意过西装男的手,他的手心内面靠近虎口处有一颗黑痣,这具尸体上也有。”
既然不存在双生子。
那小洋楼下存在密道就是唯一的可能。
她又问:“你发现这里的时候,是什么情况?”
“我来的时候,常虎和远山就已经在这个房间里了。尸体就和现在一样,躺在房间的正中间。”
众人的目光立马就落在了常虎和远山身上,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和怀疑。
两人在这般毫不掩饰的目光下,神色又难看了几分。
常虎扯了扯嘴角,眼底闪过一丝不耐:“还真当自己是侦探了,你们想查随你们便,但我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