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差点屠戮了它,却被阿抚拦下了。现在,这是我坐骑煊方的逆鳞。”
缉天銮虽然耐心解释,但是对于仙珏的反应,他实在是有点生气:“你难道忘了,你出冰原那日,生生撕断了煊方的双翼?”
听到缉天銮的质问,仙珏细细回想当日,那时他被思念与恨意冲昏了头脑,满脑子只想毁了所有阻碍他与阿抚相遇的事物,具体做了什么确实记不清了。不过缉天銮这么一提,好像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
“咳,我可无心伤我族人。他如今,可还好?”
“断翼伤重,幸得师父寻觅古法,总算是为煊方留下了性命,只是一直昏睡不醒,如今温养在我天穴之中。他既是为了护我与小倾周全才断了双翼,哪怕他从此再不能醒来,我缉天銮此生也一定会护他周全。”
“嘁,我的族人,尚不需你来守护。我的血液,对于龙族都是大补的良药,他的断翼,我亦能帮其重生。”仙珏瞥了一眼洞内沉沉睡着的仙倾抚,不情不愿地嘟囔道。
缉天銮听见他的话,眼中的激动难掩。
“如此,便多谢了。我这便赶回城中,处理俗事,三日之内,必能赶回!倘若有人到这洞穴附近,你们不必顾虑我,带着小倾尽快转移,我自能感应到煊方的逆鳞,寻到你们。”
缉天銮向仙珏与白雪点头示意,最后又望了一眼山洞。
尽管因为夕阳西下,洞内一片漆黑,连一片衣角也难以看清,但是仙珏觉得,缉天銮肯定看清了正在熟睡的阿抚,并向她许下了再见的约定。
=3=
缉天銮回到虚贝湖边,湖水在月色下波光粼粼,湖底特殊的石头发出浸透人心的空灵之声,仿若置身仙境。
何冰果然不负所托,只是半天时间,便用水系术法注满了这片湖。想必他此刻,也是筋疲力尽了。
缉天銮所考量的,自然是一举多得之策。何冰疲惫,自己身边守卫自然松懈,自己的离开,也会更加轻松。
剩下的,就是骗过府中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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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内,“仙倾抚”频频望向门外,却没有一点动静。
将军已出去了三四个时辰了,尚未归来。方才下人前来通报,何冰都已回府,将军为何迟迟不归?
明明这三个月都安心度过了,不知为了偏偏今日思绪如此不安。
“阿莹。”“仙倾抚”终于忍耐不住,红唇轻启。
一道黑影应声出现在屋内,恭恭敬敬地单膝跪地。
“属下在,夫人,您有何吩咐。”
“阿莹,我说了,你是我的贴身护卫,你我相伴多年,不必如此拘礼。”“仙倾抚”走上前,轻轻扶起何莹。
“多谢夫人垂爱,属下敬重夫人,能伺候夫人左右是何莹的荣幸,属下时刻自省,不敢松懈,不愿辜负夫人信任。”
听到“敬重”二字,“仙倾抚”不禁皱了皱眉,完美的容颜似乎都有一瞬间的皲裂,不过何莹低着头,并未见到。
“阿莹,我明白你的,我对将军亦是如此,能长伴他,我此生再无他求。”“仙倾抚”的演技自是毫无破绽,“我唤你,只是想问问,你兄长已经回府,怎么还不见将军回来?”
“这……属下也不知晓,属下明白夫人忧心将军,兄长以术法填湖,消耗过大,或是将军怜悯,准他先回府修养。将军也许是还有军务需商量,耽误了回府。”
“也是,是我今日受惊了,有些心神不宁的,倒让你们兄妹二人受苦了。”听了何莹的解释,“仙倾抚”也觉得有些道理,何冰确实是体力不支,提前回府也是可能的。
“本是属下的失职,属下感念夫人的仁厚,必生死为报!夫人今日受惊,将军若是知晓夫人此刻仍旧惴惴不安,必心急如焚赶回,需要属下派人去将军处告知么?”
“不必了,军务要紧,我等他便好……”
“仙倾抚”刚准备失望地让何莹退下,便见院中银影闪过,还不待自己迈出步伐,那道银光便将自己裹挟其中。
何莹自是识趣地退下,消失无踪。
“小倾仍在为下午之事担惊受怕?这些混账竟无一人前来通传,让你一人不安了这么久,我必彻夜罚他们,让他们知道自己的本分!”
缉天銮的声音不怒自威,让埋头在他胸口的“仙倾抚”沉迷。
“师……师兄,不怪他们的,是我不让他们去的,我不想打扰你们商量军务,延误军情,更不愿让师兄受他们非议,原本能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