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迷糊不敢打搅,便蹑手蹑脚的走到在厢门口。
他想问问紫鸢愿不愿意进来,因为这老太太即便不是杨氏老太太,也是与杨氏关系极深之人。
门刚拉开了一半,老太太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后生仔,既然坐不住,就让你伙伴也进来陪你吧。”
杨迷糊一愣一惊,看来自己和紫鸢开枪杀人时,老太太尽收眼底。
难道胖子所说的,疑似有人跟随,难道是老太太的人?
杨迷糊呵呵一笑,“老奶奶若不嫌聒噪,那我就叫她进来吧。”
出了车厢门,左边的座位并没见满脸褶子的老太太,去卸妆了?
正疑惑间,洗手间的门打开,紫鸢走了出来,她已恢复本来面目。
“二哥,这大包袱和这劳什子帮我拿着,太碍事了。”
说着,紫鸢便把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步枪和靛蓝色的包袱塞到他怀里。
杨迷糊没好气的道:“我就不碍事了?够懒的哈,那你就不能少带点东西出门?”
紫鸢白了他一眼,“一个大男人,与一个小姑娘斤斤计较,有意思吗?”
“你不是小姑娘,你是姑奶奶!带你去见一个人,但要保持淡定,你的明白?”杨迷糊轻声道。
“谁呀?这么神秘兮兮的?”
“一个老太太,慈眉善目的,但又不简单,可能与你娘的娘家渊源极深。你去看看就明白了。”
二人进了头等车厢,杨迷糊指了指前面座位上假寐的老太太。
紫鸢眼睛一亮,又瞬时黯淡下来,竖起食指无声'嘘'了一声。
她轻轻坐在座位上,盯着老太太看了半晌,起身示意杨迷糊跟上。
二人出了头等车厢,带上门,杨迷糊问:“与你娘长得像吗?”
紫鸢迟疑片刻,“六七成吧。她若是我外婆,之前不是说她生重病了吗?她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
“她说她是去探望杨氏老太太的。为保险谨慎起见,我没跟她说实话。”杨迷糊附耳说道。
紫鸢点点头,“算了,不急,到了苏州再说。二哥,有个棘手的事。有几个人带着刀,应该是老太太的保镖。但有两个人,腰里别的,好像不是刀,而是驳壳枪,不知道是什么人。”
“上车前,胖子也说疑似有人跟随,不知是不是这两个人?”
紫鸢低声道:“要不直接端掉,以防万一?”
杨迷糊不太赞同,“万一是老太太的人呢?这样,我们苏州不就白来了。我们还要从杨家弄出一百根小黄鱼呢,别因小失大!”
紫鸢翻了个白眼,“二哥,你掉进钱眼里了?财迷一个。”
“那也是钱不是?你现在进去,找老太太聊聊天,套套近乎。记住,老太太人老成精,千万别被她套出话来。”
紫鸢不屑的'切'了一声,推门而入。
从刚才紫鸢看老太太的眼神,杨迷糊判断,老太太八九成是紫鸢的外祖母。
至于生病奄奄一息,也许是障眼法,在试探家族内的各方反应。
老太太与紫鸢同坐一趟火车,若是凑巧也就罢了。若是刻意安排,制造邂逅,那就意味深长了。
大家族太复杂,利益太多,不能简单考量。
杨迷糊刚才不同意动那两个带驳壳枪的人,是因为怕弄错。一旦弄错,紫鸢的认亲之旅就毁了,至少给予不安好心者以口实。
还有,令杨迷糊一直想不通的是,为何杨家现在才来寻紫鸢?
若因紫鸢的娘私奔,败了家风,杨家长辈生气,让其自生自灭,可以理解。现在若老太太病重,临终前想见见亲外孙女,没人好拦着,也说得通。但老太太并未生病呐!
假如杨家是刚刚才知晓紫鸢这个人的存在,可又为何指派一个不稳重,不靠谱,带敌意的表哥去呢?
可别又像见麻生嫣的祖母一般,好处油水没捞到,又陷入一个漩涡,惹一身骚吧?
杨迷糊叹了口气,坐到靠近头等车厢门口的座位,观察着普通车厢的所有人。
既然带驳壳枪的两人没有动作,说明他们不是另有目的,就是有所顾忌。也许是还没确认自己的身份吧。
对方现在不动,反正是好事!杨迷糊决定等。
他闭目养神,但左耳根时不时抽动,时不时眼睛微张。
临近十点半,火车即将到站。紫鸢也从头等车厢钻了出来。
“二哥,我为了替你省钱,没买火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