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左右观察,未发现任何门户机关。
他又攀上墙头,向下俯视,此处的墙壁比其他地方,稍微厚实一些,但不仔细看,看不出任何区别。
紫鸢说她娘个子娇小玲珑,紫鸢也是如此,若围墙有门有空隙,倒是为她俩量身定做的。
还有钥匙!紫鸢说她娘把机关钥匙弄丢了。那样的话,钥匙应该不是很大。
可钥匙孔在哪里呢?紫鸢她娘手无缚鸡之力,那肯定不在墙头,而是在下面,极大可能在围墙里面的下面。
杨迷糊溜下墙,顺势查看了一番,没发现明显的孔洞。
落到地上,一阵寒风来,他打了一个冷战。同时又一个激灵,这紫鸢单衣单裤的,又湿漉漉的,不会冻僵吧?
他又用枪托咚咚敲了四下,可里面没有反应。隔了四五息,又敲了四下,仍没有反应。
杨迷糊急了,正欲端枪,欲从侧面打碎砖块时,他又想起,这里有地热,里面不一定冷。
可紫鸢为何不回应呢?是发现另外的出口,去探查了?
正惶惑间,一个小脑袋从墙头伸了出来,“二哥,拿,拿衣服,走!”
闻言,杨迷糊朝花房角落奔去,抄起步枪和衣服,又奔到墙根,用步枪挑起衣服,递给紫鸢。
杨迷糊左右两肩,各斜挂一杆步枪,纵身一跃,扒住墙头,一个鹞子翻身,越墙而过,落在地上。
紫鸢虽然穿上了棉衣棉裤,但在冷风中冻得瑟瑟发抖,牙关子直打颤。
“我找,找到了,跟,跟我走!”
她边说边拽起杨迷糊的手,后者顿觉她的手十分冰凉。
二人前行十多米,杨迷糊突然将紫鸢拽在身后,低声道:“至少有三只黄雀在后,我们得尽快离开。”
紫鸢有些犯急,“可那出口离此不远,对方派人一搜索,很容易发现的。”
“我们现在去,岂不是给人引路?不管了,先离开再说。钱财乃身外之物!”
杨迷糊一个尖锐的口哨,玄子冒了出来。二人上车,玄子拉起车,调头就跑。
杨迷糊脱下棉袄,裹住紫鸢,片刻后,紫鸢才抖得好了许多。
见紫鸢情绪低落,杨迷糊一哂,“小财迷一个!出口很容易被发现吗?”
“在一个废井里。仔细搜索,还是容易被发现的。唉,我刚才就不该来找你。不然,他们永远也不会想到,外面还有进出口。”紫鸢叹了口气。
“你怎么想到钻水井的?不怕冷吗?”杨迷糊岔开话题。
闻言,紫鸢立马得意起来,“碰碰运气呗。水倒不是太冷,愈往下愈暖和,只是出来冷风一吹,就冷得受不了了。”
“那你是怎么钻出来的?”
紫鸢更加得意,“井壁下方二米多处,有一个豁口,很窄,应该只有我能钻进去。一出井壁,我就浮了上来。里面是个天然的不大的岩洞,热气腾腾的,应该是你所说的温泉。我又拾级而上,敲了敲墙壁,向你报平安。”
杨迷糊哂嗔:“你那是报平安吗?报惊吓还差不多。”
“东西真不要了?”紫鸢又拐回主题。
杨迷糊白了她一眼,“怎么会呢?明天让刘掌柜,找杨家要二十万大洋,弥补一下损失。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