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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紫鸢轻盈敏捷,胆子也大,不一会儿,便能在马背上坐起。
半个小时后,二人骑马飞出三里河马场。
紫鸢兴奋的大叫,“二哥,我们去哪里?”
“当然回上海喽,不然买马做什么?”
“切!这是抢,不是买。不过我喜欢。”紫鸢在马上高兴的无可无不可。
杨迷糊问道:“那人不会窒息而死吧?”
“放心,死不了。再说,那人那么坏,死了也不可惜。驾!”紫鸢不以为意的回道。
半个小时后,二人出了苏州城。紫鸢环顾四周,“二哥,往哪个方向走?”
“笨办法,沿着苏州河下游走。虽然远点,但一定能到上海。”
又驰行一小时,马跑不动了,二人放马吃草休息。
“紫鸢,天色渐晚,我们在此休息一晚上,明天早上出发,行不?”
紫鸢连连点头。
“那好,我去打猎,你就地休息一会。别犟,听话,你一天一夜没好好睡觉了。”
紫鸢不干,杨迷糊只好哄她,“听话的话,明天我教你,马上打枪,怎么样?”
“切!这还用教吗?马上开枪难道不一样吗?”紫鸢有些警惕。
杨迷糊哑然失笑,“当然不一样。我不会扔下你的,我把箱子押在这,行不?”
哄了半晌,紫鸢终于不情不愿的答应了。
一个小时后,杨迷糊回来,手里拎着两只野兔子。
自己回来,紫鸢居然没被惊醒?杨迷糊讶然。还是因为太困了?不会是装的吧?
他挖了个土坑,架起了篝火。
他又去河边清洗了一下兔肉,回来顺手砍了根松枝,将兔子串上。
他从鲁班箱里掏出胡椒,盐巴,孜然等调料,将其均匀撒在兔肉上。
一刻钟后,肉飘香,紫鸢仍未醒。
杨迷糊觉得不对劲,便伸手摸了摸紫鸢的额头,有点烫。
发烧了?杨迷糊一惊。
正欲叫醒紫鸢,想了想又顿住。他将马背上的毛毯取下,盖在紫鸢身上。
他环顾四周,枯黄的狗尾巴草到处都是。但没有瓦罐也不成呐。
他四处踅摸,才在一个灌木丛中找到了一个破了口的瓦罐。
他到河边洗了洗,就地连根拔起一簇狗尾巴草,清洗一下,塞进瓦罐。
回到篝火前,兔肉已被烤得焦糊。他将瓦罐塞进火堆,不一会儿,药香飘起。
他取出瓦罐,放在地上,等待水温变凉。可没有碗,看来,只能让紫鸢就着瓦罐喝药了。
他拍拍紫鸢小脸,紫鸢悠悠醒来,“你发烧了,快起来喝点药。”
“发烧了?”紫鸢一惊而起,“真的发烧了?你没骗我?”
杨迷糊没好气的道:“发烧有什么好高兴的,快喝药!”
紫鸢摸了摸额头,原地蹦跳,“哎呀,我终于发烧了,发烧了!”
什么个鬼?杨迷糊愣怔住。
“二哥,我从小就没发过烧,现在发烧了,是天大的好事。”
见他仍然一脸懵,紫鸢才解说道:“我师傅说,发烧就是我长个的征兆。药就不喝了,让我多烧烧!”
闻言,杨迷糊又好笑又心酸,“脏老头的话靠谱吗?再说,脏老头可曾说过,发烧就不用吃药吗?快点,明天还要赶路呢!”
在他半灌半哄下,好在狗尾巴草煮的水甘甜,紫鸢喝下小半罐,又吃了几块兔肉,又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