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是假的。你在试探我们三人,而且你更相信的是竹内,而不是横冢和我。
所以,我猜测,舅舅知道中共特使并未到,而且极有可能知道,他抵达的时间和地点。”
小川野似笑非笑,“看破不说破,那你为何要说破呢?”
杨迷糊忽然丧气的跌坐在椅子上,“我若不直言,你会更加怀疑我。当然,即便我说破,你仍会怀疑。我只能两权相害,取其轻……”
小川野示意他继续说。
“那我就全说了。中共特使抵沪的绝密电报,是你让横冢塞到我的文件夹里的吧?
我出主意,从刘忠口中获得了中共特使抵沪的日期,你便将计就计,以防情报有误。
尔后刘忠离奇失踪,让你迷惑不解,认为我在故意打草惊蛇,想逆向洗清自身的嫌疑。
我在车上说横冢不可信,你装作听了进去,便顺势去了码头,对不对?
你让我单独去火车站,说什么'出了问题你负责',其实是想看看我的反应,看我是否在演戏,对不对?
舅舅,虽然我当时不大明就里,可我并不傻!所以我就当花瓶,当摆设,不闻不问不管!
直到我开枪鸣警,你才稍微减轻对我的怀疑,对不对?”
小川野不置可否,“你说了这么多,就不怕我认为,你是做贼心虚,故意撇清嫌疑?”
杨迷糊苦笑,“那是舅舅的事,我管不了你怎么想。舅舅,我再多句嘴。中国人有句俗话,聪明反被聪明误。有人在火车站搞这么一出,中共特使会不会趁乱溜出火车站?我就不信,你的消息来源就那么可靠!”
闻言,小川野突然站起身,厉声道:“你有什么确凿的证据?”
杨迷糊心中呵呵,口中却道:“可惜我没有证据,但舅舅八九成相信了我的猜测。十三人,一夜之间都死了,难不成不是中共特使在示威?我觉得可能性不大,因为也太凑巧了。”
此时,小川野已冷静下来,质问道:“也许他们在虚张声势,转移我们的视线呢?”
杨迷糊一叹,“其实舅舅已经信了八九成,对不?我有个笨想法,舅舅你最好联络一下,你的消息渠道,问问是什么情况。若果真如此,我们也好及时止损!”
正说话间,门外响起敲门声。
随着小川野一声'进来',一个人匆匆而入。杨迷糊认得,此人是解码组的人。
小川野接过此人递过的电报,扫了一眼,颓然坐回椅子上。
他将电报递给杨迷糊,长叹一声,“真被你说中了。”
杨迷糊打了一眼,只见电报上写着:
中共特使已抵沪,山鸡。
杨迷糊示意解码组的人离开,“舅舅,此人可靠吗?”
小川野点点头。
杨迷糊眼光明灭,“那还有一种可能。中共正在甄别内部人员,故意说中共特使已抵沪。若如此,此人可能已经暴露了。所以,我猜想,中共特使并未抵沪,这只是烟雾弹,让我们放松警惕的手段而已!“
小川野突然坐直了,死死盯着杨迷糊。
小川野终于被忽悠瘸了!杨迷糊心中那个爽啊,无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