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情报课,杨迷糊开始琢磨,怎么让小川野顺着施一山,或者自己的意思,往下走呢?
难点也在这!小川野精着呢,实在一下子想不出好办法,让他上套。
杨迷糊琢磨半晌,决定采取最笨的办法,踏下心来做事,坚持四不原则:不掺和,不打听,不传谣,不信谣。
一连三天,杨迷糊专心呆在办公室,处理积压的事务。
小川野有事找他,但杨迷糊绝口不提抓捕地下党的事。即便小川野主动提及,他也装作漠不关心,甚至有些忌讳,生怕招惹麻烦似的。
虽然这做法,有些明显,一眼就能被小川野看穿,但至少能让小川野举棋不定,狐疑再三,猜测自己究竟想干什么。
果然不负所望,竹内未抓到的那个地下党,好巧不巧的在竹内吃饭的附近露头,一闪而逝。
小川野把此事告诉杨迷糊,问问他怎么看?
杨迷糊一反常态的替竹内说话,“舅舅,你是了解竹内的,他不可能通共。会不会是凑巧,或者是地下党故布疑阵,借此挑拨离间?”
小川野却不认可,“万一他们之间有什么私下交易呢?你帮我盯着他。”
杨迷糊有些为难,“这怕不好吧?而且我俩太熟,容易露馅。要不我让车坊的车夫盯着他?这样不易被察觉。”
“那些人可靠吗?”
杨迷糊咧嘴一笑,“办事还可以,给够钱就行。”
此事给予他外出的最好借口。他正想与紫鸢一起,去探探山井所住别墅的情况。
他本不想叫上紫鸢,但到时这小丫头片子掺和进来,不了解情况,反而会更危险。
当天下午,杨迷糊去了枝子的糕点店。紫鸢早已等候多时。
“紫鸢,老实交代,你有没有擅自去山井住的别墅?”
紫鸢眨巴眨巴大眼睛,小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
“这么乖巧的?不错。我们今晚,去探探!”
紫鸢眼睛顿时亮晶晶的,急忙道:“现在就去。晚上戒备森严,白天去更好……”
她似乎察觉说漏了嘴,连忙捂住嘴巴,杨迷糊视而不见,“听你的,走!”
紫鸢倏地窜出门,又立马窜了回来,大为不满,“二哥,你又骗我!”
杨迷糊嘿嘿笑,“是你先骗我的。既然晚上戒备森严,那我俩就晚上去,以备不时之需。”
他侧过头,“枝子,通知胖子,让他安排人,跟踪情报课的竹内,但他和栓子不要参与。记住,远远跟着就行,其他的事别管。”
尔后,杨迷糊支开紫鸢,躺在躺椅上看'论语'。也许是书催庸人懒,他很快眯瞪了过去。
直到觉得有人在拍他的脸,他才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回道:“几点了?”
紫鸢很不高兴,嘟着小嘴,叉着小腰,狠狠的盯着他。
半晌才气鼓鼓的道:“快七点了。我说,你睡得像个死猪似的,若有人要杀你,不要太容易。”
杨迷糊深以为然,“对对,下不为例!再说,有你在,我怕什么!”
见他这么说,紫鸢立马喜笑颜开,连忙呼唤枝子,“枝子姐姐,快弄点吃的来,吃完好办事。”
杨迷糊一边吃饭,一边叮嘱紫鸢,“待会一切听我的,不准乱跑乱闯。不然,你就别去了。”
紫鸢乖巧的点点头,反而让杨迷糊更担心了。不让紫鸢去是不可能的,自己只能口头威胁一下而已。
吃完饭,杨迷糊让紫鸢穿暖和一点,又坚持让她上了趟茅厕。
二人出门,迎上来的是脸冻得泛青的栓子。
杨迷糊没好气的道:“栓子,这天多冷,你就不能找个小茶馆暖和暖和?”
栓子哈着气,嘿嘿笑,“我一个拉车的,老窝在茶馆里算怎么回事?再说,我也没那么钱。”
杨迷糊一愣,也一阵无奈,正欲开口安慰几句,忽然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对,茶馆!上海有很多小茶馆,就是为车夫,马夫,挑夫,小贩服务的。
他心念一转,起了调侃之意,“来,这是一块袁大头,你去茶馆喝点茶,暖和暖和,我们再叫其他车。去呀,愣着干什么?”
栓子讪讪接过钱,人却未动,求助似的看向紫鸢。
紫鸢翻了个白眼,“活该!让你晚点来,你不听,现在好了?二哥,栓子枪法好,我想让他参与一下,不兴就用上了。”
杨迷糊拍拍栓子肩膀,召呼紫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