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迷糊一愣,“不是除煞气吗?难不成还有其他说法?”
施一山喝了口茶,“我猜哈,脏老头及时救出你女儿,是想让你心软,有所顾忌;不让见你女儿,想让你的心不要太软,但又不能无所顾忌。有些绕口,是吧?说白了,不偏不倚,中庸之道。能做到吗?”
杨迷糊自嘲,“又露獠牙又表温情的,很难,我尽力。施先生,这说的只是我的态度,可如何破局,才能明哲保身呢?”
施一山抹掉桌子的茶水,“两者相斗,必定有临渊羡鱼者,让其入彀,必定大伤麻生家的元气。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你正好利用之。”
杨迷糊抚额一叹:“我明白了。施先生,为何不直白的讲呢?”
施一山就笑,“我的身份决定的。我们立场观点利益不同,过于直白,有从中渔利之嫌。我不想强加于你,只好中性的道出,你也能更好的接受不是?”
杨迷糊站起身,“施先生大气。麻生靖手上有些药品,让紫鸢引见,你们对接。本次免费,下次免不免费,看你们之间谈的如何。”
出了施一山的住处,紫鸢迷惑不解,“二哥,施先生好像什么也没讲啊,你凭什么说他大气?”
杨迷糊拍拍她的肩膀,“你只长个子,不长脑子哈!施先生让我把水搅浑,让他们之间自杀争斗,我趁机摸鱼。”
“这个主意也不值'大气'二字吧?”
“施先生暗示,他们的人也会掺和,但不会从中得利。所以我以药品来还人情。”
紫鸢摇头,“我可没听出来,施先生有这个意思!你癔症了吧?”
“即便如此,也值。他变相的告诉我,煞气乃鬼扯,行事别冲动,左右宜逢源,不正是我纠结之处吗?施先生所在的组织,在极端恶劣的环境下,能生存下来,必有他们的处事之道,行事之理,他的话我信,因为他们经历过。我这叫'取经'!”
紫鸢不认同,“这也太难了!”
“求生存活命,难也要做,总比丢命强吧?”杨迷糊一声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