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一无所知,把我当摆设吗?”
山田罕见的支吾片刻,才抬头道:“抓捕一个地下党,但情报有误,根本没人。”
杨迷糊摆摆手,“避重就轻!我是问你,为何我一无所知?”
山田低下头,“小川课长让保密,我也是出于无奈……”
杨迷糊鸡蛋里挑骨头,“情报课现在没有课长,只有副课长!你刚刚当上组长,翅膀就硬了,胳膊肘就往外拐。若日子久了,是不是就可以坐上副课长的位置了?”
山田脸涨红,一个深鞠躬,“属下不敢。我上当了,小川副课长支开我,定与昨天的伏击事件有关。可我想纯子组长在,就没有多想……”
杨迷糊冷哼一声,“那好,事后你去伏击点看过一眼吗?没有,对吧!要是以往,你会这么做?”
山田不吭声了,杨迷糊挥了挥手,轻喝一声:“你去,找你的小川课长去!”
山田一动也不敢动,杨迷糊嘲讽道:“小川课长许诺了你什么,我大概能猜出一二三。还有,他会说,有一批军火药品,要过过你的手,报酬应该也不低,对吧?”
见山田低头仍不说话,杨迷糊一哂,“你刚就任时,我怎么跟你讲的?军火、药品、烟土生意碰都不要碰,压不住心中的贪婪了?中国人有句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忘了好几任组长是怎么死的?”
山田终于开了口:“副课长,贪心有,自外于你的心,没有。小川副课长给我画的饼,我知道我吃不到。是有一批军火药品,说是军统准备买给'汪'的部队,让我照顾……”
杨迷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军统的货,轮到你去照顾?我舅舅发一句话,你敢动吗?他拉上你,为什么?你也不动动脑子!”
山田一惊,“你是说,这批货不是卖给'汪'的部队的?他要给我扣上一顶通敌的帽子?”
杨迷糊冷笑,“你以为呢?你和纯子一直是我的左膀右臂,是我舅舅的眼中钉、肉中刺,不拔掉,他怎能甘心?”
闻言,山田的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咬牙切齿道:“此人也太阴险狠毒了。嗐,也怪我起了贪念。”
杨迷糊鄙视道:“知道就好。你现在信了我的话,一转身,你又会怀疑。所以,你可以继续配合我舅舅,验证一番我的说法。别辩解,他想黑你,你就不能顺势黑他一把?“
山田回过味来,“也是。我就暗示,这是小川副课长特意交待的,一转手,我就卖给地下党,看他怎么脱身?”
杨迷糊一哂,“那你怎么抽身?”
山田诡异一笑,“笨人有笨办法,副课长你瞧好了。”
杨迷糊破颜一笑,“以后还是叫小川课长,副课长只是表面功夫,过几天会转正的。这样,你也好相处,去忙吧!”
这是一次敲打,也是杨迷糊给予山田的最后一次机会。
从信任上讲,山田比不过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