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小川野知晓首长离开的地点。对此,施先生是何说法?”杨迷糊问道。
紫鸢眨巴大眼睛,“施先生说,你知道密电内容,应该看得出端倪才对呀,小川野应该猜不出,他属于孤注一掷,或许在紧盯着你。”
杨迷糊苦笑,“我就是猜不出啊。不对,你刚才眨巴眼睛,施先生肯定不只这话!快说!”
紫鸢伸伸舌头,“那我问你,火车站里有什么?”
“有火车,候车厅,来往的客人……”
“火车靠什么动?”
“烧煤、司机……”杨迷糊卡壳了。
“真笨!有轨道啊。”
“什么个鬼?对,轨道的'轨'同鬼神的'鬼'音。”
杨迷糊眼睛一亮,“那'鹍'呢?”
紫鸢一副循循善诱的表情,“上海话里,困觉的'困'同'鹍'音。上海人和苏州人,一般讲'困觉'时,用哪句话替代?五个字的。”
杨迷糊一拍脑门子,低声惊呼:“'到苏州去了'。哎呀,我去,这么晦涩难懂的。怪不得,施先生说小川野猜不出!妙!”
紫鸢翻了个白眼,“放心吧。你是不是还想问,施先生为何坚持十八日送首长离开?我不知道,施先生讳莫如深,只说了句:风险永远都在。”
“会不会是声东击西,偷天换日,让我们吸引注意力?”杨迷糊问道。
“施先生说,没有骗你的必要。”
杨迷糊一拍大腿,“我知道了,我说弄残坟冢不二,配合首长离沪,施先生才下定决心的,对不对?”
紫鸢一愣,眼睛一亮,“对,好像是这么回事。”
杨迷糊突然生出一种受人充分信任的自豪感。他话锋一转,“紫鸢,脏老头对老杨头到底有多信任?”
他这一急转弯,紫鸢却一下子没转过弯来,“此事跟老杨头有啥子关系?不过,脏老头昨天跟我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让我转告你,他和老杨头是换命的兄弟。这话有用吗?”
杨迷糊双手一合,“太有用了。这样,你待会出去,打电话到黑子那,找到老杨头,告诉他,明天派一部分人去火车站乞讨。我明天先去大浦码头,两点到两点半,去火车站。”
这一次,紫鸢没有多问,钻窗而出。
杨迷糊信心大增,放一个人离沪,举手之劳罢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