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迷糊一个电话打给枝子,让紫鸢尽快去糕点店。
一见面,杨迷糊怒气冲冲,“鸢子,叫上脏老头,把竹内多夫的家弄个天翻地覆,只要不弄死他,怎么干都行!”
鸢子瞪大眼睛,“怎么了,二哥,火气这么大的?”
“你别管,去做就行!”杨迷糊不耐道。
一旁的枝子一脸坏笑,“冲冠一怒为红颜!鸢子,问我呀!”
紫鸢一脸八卦,“快说,是谁?”
枝子附耳过去,紫鸢顿时双目圆睁,片刻又开怀大笑。
“好好好。二哥终于又动春心,我一直还担心,二哥得了厌女症呢!”
杨迷糊没好气道:“为保官位,竟然拉皮条!这个世道,逼良为娼。”
紫鸢敛住笑,“弄死得了。不是弄残,就是吓唬人,多累人呀!”
杨迷糊指着紫鸢,威胁道:“你去不去?不去,打你屁股开花!”
紫鸢伸伸舌头,顺势窜了出去。
枝子凑了过来,“究竟怎么回事?不至于气急败坏的吧?”
杨迷糊三言两语简单的讲了一遍,听得枝子眼中噙泪,“纯子命好,遇到了你。我当初要是遇到你,也不至于沦落风尘。”
杨迷糊愣了下,回过味来,“你也遇到过这样的事?”
枝子叹了口气,“差不多吧。过去的事了,不想再提。你做得对,女人不能任人糟蹋。”
她顿了顿,又担忧道:“你三番两次弄这事,别人报复你怎么办?”
杨迷糊搂搂枝子,劝慰道:“咱不怕。不弄于心不安,弄死又承担不起,让对方又恨又怕,刚刚好。再说,我不弄,别人也不会放过我。”
枝子点点头,“我在香港买了栋大点的别墅,我们可以搬过去,躲起来,不好吗?”
杨迷糊呵呵笑,“躲不开的,愈躲别人愈觉得我们好欺负。再说,我只是不想闹得太大,不然,有人的日子可不好过。放心,我心里有数。”
枝子似乎有了信心,“你身后,是不是有人支持你?不然,你说话没这么大的底气。”
闻言,杨迷糊心里一惊,枝子能看透人心?!
杨迷糊模棱两可,“算是吧,但还得靠自己。自个不争气,烂泥巴糊不上墙,也是枉然。”
枝子突兀道:“缺钱找我。你知道我手里,现在有多少钱?猜猜。”
杨迷糊'切'了一声,伸出三根手指,枝子摇头,“没那么多,但二十万根小黄鱼,还是有的。”
杨迷糊'蹭'的站了起来,“多少?”
“二十万,是少了点,但够你用了。再说,还可以钱生钱呐!”枝子以为他嫌少,连忙解说道。
“我不,不是嫌,嫌少。”杨迷糊都有些结巴了,“你哪来那么多钱?”
枝子醒过神来,直翻白眼,“五个店铺,只有糕点店维持生计,其他四个都是批发,每个月有五百根的进项。大头不在这,在于倒卖军火药品,这个利润太大,大得吓人。”
杨迷糊惊讶极了,“和谁一起?我怎么一无所知?”
枝子就笑,“枝子糕点店是干什么的,情报课的联络点,也是销赃的好去处。山田、纯子、陆军、海军,黑龙会、株式会社,很多小打小闹的都从我这里过,半年我就赚了十万根的纯利润。小桃、栓子、老杨头、脏老头有货,也从我这出,大概七万根的纯收入……”
杨迷糊打断她,“我是问你,我为何一无所知?”
枝子咯咯笑,“灯下黑,加上你又不关心,我又不想让你操心。即便出了事,也是我瞒着你干的,到时你也好撇清不是?”
杨迷糊有些恼火,其中的风险有多大,他心知肚明。怪不得枝子以前总想参加行动,后来基本上不提呢!
但话一出口,却变了味,“你以为我就能撇清干系?你想的倒美!”
枝子反驳道:“这年头,只要有权,就有势,只要有说得出口的理由,很好撇清的。比如老太太,哪一次能找到她身上?再说,我只是小打小闹。”
杨迷糊轻喝道:“我是说,这里面风险太大,你不要命了!”
枝子却不以为意,“栓子、鸢子、胖子他们不冒险?我要不干点什么,总觉得自己是边缘人,就像做糕点,揉不到你们中间去。”
杨迷糊一时无法反驳,“我舅舅,他见钱眼开,他不觊觎你这一块?”
枝子不屑道:“他不敢。他手下的货,都过我手,赚点零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