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后,他咕哝说'我没有二心',翻来覆去就这一句话。问他其他的,他基本不回答。
只有两种情况,一是他知道自己受到怀疑,潜意识里刻上这句话,以应对质问。二是他担心受人怀疑,而他确实没问题,潜意识里有这句话。
当然,这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但至少我让他开了口,就是一大进步。”
杨迷糊翻了个白眼,“这就是你的收获?还不如不说。万一玄子假装被你催眠了呢?”
紫鸢愣了下,“不可能!我敢肯定,他被催眠了。”
杨迷糊一阵无奈,忽地心念一动,“不说这个,你在西院与脏老头分开时,他说了些什么?”
紫鸢一愣一惊,“你怎么知道的?栓子,是你说的吧?你不是说,我的体味不好追踪吗?”
栓子冷冷道:“不好追踪,并不意味追踪不到。”
杨迷糊威胁道:“紫鸢,你就不怕脏老头有危险?我觉得他是在故意支开你。你要是不说实话,你爹出了事,有你后悔的。”
紫鸢老实了点,为难道:“他不让我说,我有什么办法!”
“万一他有生命危险,你也不说?死脑筋!我们可以帮他呀!”杨迷糊驳斥道。
栓子在一旁也连声附和。
紫鸢迟疑片刻,咬咬细牙,“说可以,但你俩要保密。他要悄悄离开上海,说是碰到了一个催眠高手。不然,他当晚要去的地方,对方怎么可能知道……”
杨迷糊与栓子对视一眼。怪不得紫鸢此前顾左右而言他,原来是脏老头技不如人,是丢人的事。
杨迷糊急问:“你爹有没有说,那高手是何方神圣?”
紫鸢苦着脸,“没说,他让我不要多问。但安慰我说,他是去请帮手,让我不要担心。”
杨迷糊心里忽地一个咯噔,脏老头开溜了,所有人都危险。
怪不得老太太对自己的蛮不讲理,会既往不咎,她在等脏老头被干掉后,再秋后算账!隆信正三恐怕也是如此吧!
这是釜底抽薪,抽梯子啊!
杨迷糊急踱几步,猛地站定,“我们不要再怀疑任何人,而是要团结一心,一致对外。有人想要的,就是我们内哄,好趁火打劫。紫鸢,避免被催眠的方法有吗?”
紫鸢掰起指头,“不与对方对视,不与对方靠近,不与对方聊天,不喝对方的茶水……最重要的是,口是心非,不按对方的节奏来,一般不会中招。”
“我和栓子,谁更易中招?”杨迷糊点头又问。
“二哥你!栓子煞气重,不易中招,”紫鸢说完又补了一句,“这可是脏老头说的。”
杨迷糊沉吟片刻,厉声道:“栓子,你藏在暗处,凡见可疑之人,有意接近咱们,杀无赦,拿出你的手段来。”
见栓子窜上屋顶,杨迷糊沉吟道:“紫鸢,你我得冒冒险,冒充脏老头行事。今晚咱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