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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说的极有道理,是啊,苏州、南京就是良善之地?还有枝子躲藏就能安然无恙?
自己太自私了!只顾自个的想法,一厢情愿的以为,这是替别人着想。
反过来讲,何尝不是小桃她们替自己着想,怕自己担心,替自己分忧?
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
思及此,杨迷糊突然朝方筱雅鞠了一躬:
“多谢方小姐,受教了。”
这一举动,把方筱雅给整不会了。她张口结舌道:
“这,这是我,我家老头的主,主意,他让我劝劝你。但我话说得有点重,你要见谅。”
杨迷糊坚持:“不振聋何以发聩,不危言何以耸听,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方筱雅忽地脸一红,讪笑了笑:
“实话跟你讲,我家老头说,凡兴一事,一利必生一弊。既然已经做了,就不如就地生根发芽,反复无常,必然弊大于利!刚才指责你的话,是我自作主张。”
杨迷糊一阵无奈,低声嘀咕:“算了,不与女人比头发长,最毒妇人心……”
方筱雅顿时愠怒,轻叱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杨迷糊连连摆摆手,口中却道:“我是说,女人头发长,见识也长,方小姐是也。”
方筱雅一脸不信,“你刚刚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杨迷糊反问:“那我是怎么说的?要不你重复一遍?”
方筱雅一顿足,“你--算了,竖子不足与谋,本姑娘大人大量,不与坚子计较。”
她突然诡异一笑,“告诉你吧,电报乃子虚乌有。走了,咱各干各的。”
杨迷糊在后面叫道:“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方筱雅一个趔趄,但没有回头。
杨迷糊正得意时,一只小手拍了拍他肩膀,惊得他一个激灵。
“二哥,你一个大男人,像泼妇骂街,真的好吗?”紫鸢笑嘻嘻的。
“你从哪里窜出来的?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杨迷糊没好气的道。
紫鸢讥讽道:“我一直都在呀,见到美女,二哥哪里会注意到我?但还别说,你真给我挣脸,没有被方筱雅蒙哄住。”
“你和她在合谋骗我?为何搞这么一出?你俩真是吃饱了撑着!”杨迷糊一惊之下,又恨恨道。
紫鸢根本不在意他的态度,“是她不服气,认为二哥不会识破。嘻嘻,我俩就打了个赌。”
杨迷糊一脸黑线,沉声道:“胖子亲自送来的信?“
紫鸢点点头,“嗯,但他已赶回南京,说是不放心小桃她们。”
“消息来源可靠吗?”
“可靠。杭州也有小桃安插的人。有一人正好是特使下榻旅社的服务员,无意间听到的消息。”
杨迷糊惊讶极了,“小桃人在南京,手怎么能伸到杭州?“
紫鸢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小桃喜欢安插人手,必定有她的联络方式。”
怪不得方筱雅有心情,与自己胡搅蛮缠,掰扯半天,原来是胸有成竹。
但凭良心讲,方筱雅说的,极有道理。这恐怕也是施一山的意思。
因为他不好直接规劝自己,怕自己误会为说教,或另有所图,便借了同为年轻人的方筱雅的口。
也算用心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