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枪。
杨迷糊没作停顿,仍继续往前走,但他的左耳根不停的抽动,倾听身后的动静。
又行进了一百米,杨迷糊转身走进一个杂货铺。
他惊愣住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身着麻衣麻裤,正在忙于整理货品。
他连忙转身,手遮着脸,快步退了出来。
这么巧的,怎么走进枝子的杂货铺了?
他又向前走了百米,在一个临街茶摊坐下,叫了一份点心和一壶茶。
不久,中年男子却拐进了杂货铺,过了五分钟才出来。
杨迷糊愈看愈心惊,第一反应是枝子会不会出事?第二反应是枝子在收买情报?
当中年男人经过茶摊,又走了三百米后,杨迷糊决定放弃跟踪,去杂货铺查看一番。
他从一个小巷子迂回,踅摸到杂货铺后面,只见枝子在杂货铺后门,跟一个店伙计正在嘀咕什么,并递给了对方一个小蜡丸。
店伙计径直朝杨迷糊的方向走来,后者闪身,朝外走去。
店伙计七拐八拐,走到一个公共邮筒附近,悄默声的将蜡丸扔进邮筒。
这是个什么骚操作?这也太不保险了!
杨迷糊决定在此守株待兔。
直到下午五点,一个邮差骑着自行车,叮叮当当的过来。
邮差打开邮筒,将信件塞进兜里,回身关门时,手又伸进邮筒,站起身时手插进了裤兜。
叮叮当当,邮差骑着自行车走了。
这让杨迷糊有些犯难,骑车速度快,自己用脚力追的话,恐怕有些困难,主要是极易暴露。
算了,直接去寻枝子,问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走到杂货铺附近时,杨迷糊又止住了脚步。
这会不会是紫鸢故意去西式餐馆,引导自己跟踪那中年男人,再发现枝子的所作所为呢?
可问题又回来了。紫鸢必定知晓,豆腐西施八成认识自己,万一碰上面,这桩交易不就暂时黄了?岂不没了后边的跟踪之事?
难不成,仅仅是巧合?除非紫鸢能掐会算,把时间节点掐得死死的。
而且紫鸢根本不知道枝子在上海何处,而枝子主动寻找紫鸢的可能性也不大。
还有,枝子的情报辗转到自己手里还好说,万一没有呢?这就有些意味深长了!
杨迷糊咬咬牙,一个字:见!
可一抬脚,他又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