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一山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筱雅确实不可或缺,游击队几次行动未果,与地形布防不熟不无关系。”
“炸药从哪里来?”杨迷糊问。
施一山答:“日军的仓库里就有,点燃引爆即可。”
杨迷糊又问:“若火药和弹药分开存放呢?”
施一山又答:“这的确是个难题,但我们并没打算清除干净。”
杨迷糊一哂,“千里迢迢,劳师糜军,仅仅为此,得不偿失。”
施一山就笑,“你有把握?这个难度太大,我们也不是没想过。”
“少来这一套!激将反讽,不就是想让我这么干吗?”杨迷糊白眼一翻。
施一山讪讪:“也不全是,达到第一目标就行,第二目标不可强求,这是真心话。”
“你的人要听我指挥,这是条件,否则此事作罢。”杨迷糊望向对方。
“当然,这个主我还能做得。”施一山的中指关节下意识想敲桌子,又生生顿住。
“那好,回到第一个问题,邢江舟与白少安,一个动不得,一个要护着,与此事有没有关联?”杨迷糊追问。
“有,但不能说。这是另一条线上的事,我们不能交叉,更不用说干涉。”施一山明言。
杨迷糊站起身,“你比你女儿坦诚多了,这活我接了。行动路线和计划,我也能做主吧?”
“当然……能!”施一山顿了顿。
“期限?”
“十五天,是不是有些紧?”施一山似笑非笑。
“我发现,你这性子和脏老头有得一比。话说,脏老头要结婚了,你不学学,来个枯木逢春?”杨迷糊嘚瑟道。
施一山不屑一顾,“老马吃回头草,咱不稀罕。顺便提一嘴,你家小桃和胖子,也在镇江。事先说明,可不是我的首尾。”
杨迷糊有些窝火,“顺水推舟,顺势而为,顺手牵羊,顺便用用,没冤枉你吧?”
施一山居然连连点头,杨迷糊转身就走。
未到门口,施一山追补一句:“脏老头新婚燕尔,就不要去了。”
杨迷糊头也不回,“他,我管不着。你用不用得上,我也管不着。”
但他的声音又远远传来:“但我可以鼓捣他不听你的。“
杵在原地的施一山闻言,嘿嘿干笑几声:
“苏老头,你这藏匿之法,不行呐,八成被这小子发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