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老杨头声称,只差犁地了,但在漕溪公园却是一无所获。
杨迷糊深感歉意,说可能是自己搞错了,让老杨头白白忙活了一场。
从老杨头的焦急神情中,杨迷糊难以看出,他是因找不到,无法替'胖子'完成心愿而着急,还是因找不到,无法达到自个的目标,而焦虑不安。
杨迷糊跟他讲,找不找得到不重要,关键在于,各方开始蠢蠢欲动,就足够了,静候佳音就好。
老杨头似乎被安抚住,虽然仍感遗憾,但不再纠结。至少从面相上看,他是这个样子。
近几天,脏老头一直没有动静,至少曹子墨是这么说的。
因为脏老头每天都会过来吃饭,晚上八到九点,会给曹子墨讲解'论语',以及简单的算学。
至于脏老头深夜是否出门,恐怕连紫鸢她娘,也不清楚。
小桃终于到了。
等她安顿好,在老娘一番劝慰安抚后,杨迷糊和小桃才有机会,相对而坐。
杨迷糊详细讲述自己的想法和安排,小桃安静的倾听,从头到尾不插一句话。
小桃是一个很难得的、有耐心的听众,该冷静思考之时,即使面对惊悚之事,她也几乎波澜不惊。这一点,让杨迷糊十分钦佩。
直到他讲完,小桃才下意识抚摸着大肚子,徐徐开口:
“老杨头一直没有露面,我也感到很困惑,毕竟胖子是他的亲生儿子。
现在可以确定,老杨头定是在觊觎木船之秘,至于目的,不得而知。
脏老头倒是不足为虑,他绝对不会在地下党既往不咎的情况下,还敢再来搅和捣乱。
当然,如果老杨头打着替胖子报仇的旗号,脏老头或许有可能会动,但他并不是傻子,不会轻易上当。
老杨头有没有找到那艘木船,已经不重要了。我推断,他不可能得到其中的秘密。这才是最让人安心的一点。
你是时候,该见一见谭老二了。”
杨迷糊用手抹抹桌面,仿佛上面真有灰尘似的,完了还不忘拍拍下手掌,笑道:
“我心里一直有个疑惑。谭老二在犯癫痫时,曾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爱东特漏’,他事后解释为‘我不知道’。
但我总觉得这句话不简单,似乎隐藏着什么玄机。
所以,我特意找了一个老外,问了问。来,你看看,这是这句英文的正确写法。”
他边说,边从口袋,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递到小桃面前。
纸条上,用曲曲扭扭的字迹写着:
i don't know。
小桃接过纸条,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最后无奈的摇头苦笑:
“我从来没有学过英文。这些字母,对我来说,简直像鬼画符一样。”
杨迷糊也笑了起来,“我和你一样,看着这些英文就头疼。当时我问谭老二,他非常敷衍,随口带过。我猜测,要么他不太懂英文,要么这句话背后有玄机。”
小桃调侃道:“这是'石头里想榨出油',你想多了吧?”
杨迷糊自嘲一笑:
“也是哈。
我曾问过青竹,他说即便疯子的话,也有源头出处。
谭老二意识混乱时,冒出一句‘爱东特漏’,我不得不多想。”
小桃嗔怪道:“你有什么想法,就直说,我不会笑话你的。”
杨迷糊用小手指挠了挠头皮,讪讪道:
“我直说了哈。呵呵,最近我一直在忙这件事。
假设‘爱东特漏’是一个街道名。
按照这个思路,我查阅了地名册,又问了一些老人,但没找到与这个谐音相似的路。
十六个符号中有‘牜x’,我特意把‘特’字去掉,变成‘爱东路’,但照样行不通。”
小桃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笑意,“假如这条路存在呢?”
杨迷糊又惊又喜,急切追问:“啊?你晓得?不可能吧?快告诉我。”
小桃伸出纤细的手指,蘸了一点茶水,在桌子上开始写写画画。
她边写,边解说:
“假设是个‘艾’,它是个多音字,有时读作‘义’音,自怨自艾,对吧?
假设第二个字是‘通’音,三个字组合在一起,不就成了‘义通路’?
只是可惜,咱不知道是‘义通路’几号!”
杨迷糊顿谢欣喜若狂,兴奋的搓着